“咋?老二家的?咱顾家还没分家呢!银子都是公中的,我和你爹还没死呢!你在这嚎的哪门子丧?我是你婆婆,我说这银钱老三用得就用得,还用得着你同意?你算哪根葱?还敢来管你公婆?不孝的东西。”吕氏指着何氏骂起来,这蠢货,竟然敢瞄着公中的银钱?这银钱都是老三他们嫁娶要用的,哪个给她的胆子,敢在公婆面前撒泼?
一旁的余打铁见顾家起了内讧,也乐得看戏,反正不少了他的银子就行!
“老二,这事儿你咋说?”顾老爹只想知道顾诚义咋想的,儿媳妇儿他管不着,自会有儿子管。可是老二是他儿子,他就能管。老三还是他兄弟,他倒要看看,他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爹和兄弟。
顾诚义听到他爹喊他,也犹豫了起来。十两银子,那得是多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顾家每年交了税,剩下的粮食卖了,能卖个二两多银子,再加上他和大哥打的短工,能有二两银子差点,这样加起来四两多银子。可是顾家人多啊!一年到头不要花用?前几年家里嫁娶、生娃花费不少,能有多少银子剩下,他算都算的出。而且还有一件重大的事要考虑,他从周掌柜那知道马上要服徭役了。
顾诚玉也将目光放到了二哥身上,想看透他是怎么想的,他怕听到的回答令他失望。
“爹,咱家还有多少银子?”顾诚义抬头凝神的望着顾老爹,似是想指望从顾老爹眼里看出啥。
“这个你别管,我说十两,那自是够的,你就说你的想法。既然问了,我也问问老大,可是有意见?”顾老爹转过身去看向顾诚礼。
顾诚礼连忙摆手,“爹,你们做决定就好,老三是咱亲兄弟,三弟遇上了事儿,只管用就好,我哪会有啥意见?”
顾老爹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诚义一阵气结,没这么拖后腿的,老大倒好,做了好人,显得他不顾念兄弟情似的。这下不答应肯定不行了,其实他也不是不同意,只是有些想法,只好在顾老爹凌厉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他爹?”何氏见顾诚义点了头,也只得消停了下来,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不一语。
顾老爹看老二点了头,也松了口气。他知道老二会心生不满,可是老三也是他儿子,他怕为了十两银子,他们兄弟之间生了嫌隙,唉!还不都是穷闹得?
“他娘,你去拿十两银子出来。”顾老爹看到余打铁看他媳妇的目光就觉得恶心,还是早点打走了的好。
此时院门都议论纷纷,这人进不来,听声儿都能知道个大概,有人说顾长青家走了霉运,有人说顾家的娃不争气,不知轻重,声音嘈杂,说啥的都有。
余打铁接过顾老爹给的十两银子,贪婪之色再也藏不住,咧着大嘴,将银子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的银子,喜滋滋地收进怀里。
顾诚玉在银子拿出来时就看了一眼,见是两个五两的小银锭子,这个在他娘那个存钱的匣子里见过,里面最大的两个银子就是这个了,其他的都是碎银和铜板。
何氏早在顾母拿出银子给顾老爹的时候就盯上了银子,见那银子被余打铁拿了,简直恨的牙痒痒,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银锭子,平常她连碎银都摸不着呢!该死的余打铁!
“顾二哥,既然这事了了,天色已晚,我就此告辞了。不过我那庙小,恐怕日后也留不住诚廉了,明儿个就不用去铺子里了。”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余打铁高兴地走路都感觉飘忽忽的,想到怀里的十两银子,兴奋地脸都红,其实那块生铁,也只值三两银子罢了,当初买了那铁,结果没人打贵些的铁器,早就后悔得不行了。几年了,搁屋里只能干看着,谁想到如今竟然还赚了好几两。就是可惜,那汉子跑了,不然一把大刀肯定比一块生铁值钱呐!不管咋样,拿到了银子,他可懒得说那好话了,拨开院门栓,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老爹吩咐顾诚礼关上院门挡住外面的村民,又让大家进屋里吃了饭再说,今天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到这会儿,他家还没吃上饭。
顾母到了正房,一叠声地吩咐两个媳妇儿和大丫她们端菜、端饭,又让大柱和顾诚礼去扶顾城炽出来吃饭。至于顾婉,想是还没想通,躲在里间不肯出来。顾母嘴上嚷着不吃饭还省了,却还是吩咐方氏留了饭。
顾家人多,一般都是男女分桌的,不但分桌,连菜和饭都是吕氏分好的。因为今儿个顾诚廉要回来,还特地炒了三个鸡蛋,多蒸了几个窝窝。吕氏将野菜黑面糊糊每个碗里舀上一碗,三个鸡蛋是在男人那一桌的,吕氏是长辈,也在男人那一桌吃饭,窝窝也是按平常的量分。不过今天谁都没动筷子,饭桌上弥漫着低气压。大人是赔了银子,心疼,小娃则是大人都没动,他们也不敢动。
顾诚玉坐在顾老爹旁边,看着从刚才进来就萎靡不振的三哥,叹了口气。赔都赔了,不说话、不吃饭能把银子再还回来?希望经过这次的事,让他三哥不要这么莽撞,起码定金得先收吧?不过他倒是好奇,那人咋跑了的?三哥没追上?顾家人这几年都喝过灵泉水,虽然不多,可是却非常有效果。不然,他三哥看起来长得这么瘦弱,怎么能有力气打铁?要是一般的汉子,该不会跑的那么快才对,难不成是被人算计了?
就在顾诚玉左思右想时,只见顾诚廉突然站起向旁走了几步,望着上的顾老爹,跪了下来。所有人都很诧异,这又是整的哪出?
“爹,这次的事儿都是我的错,连累了家里赔了这么多银子,更对不起爹、大哥和二哥。我知道,咱家的主要劳力就是你们三,前几年我和老四、老五他们都还小,也帮不上忙。这些年,家里吃穿用都是你们挣回来的,谁想这次我还让家里赔了你们的血汗钱,我以后一定还给你们。”顾诚廉红着眼,视线着重扫过老大和老二,他心里是真的愧疚的,说出的话也是自肺腑。
“他三叔,你也知道是因为你的事儿家里赔了这么多的银子?那你当初咋不想想,哪有人这么傻,一把大刀能给六十两?我是不晓得那刀到底值多少,可是你咋连定金都不收哩?我个妇道人家都知道的事儿,你在铺子里都大半年了,还不晓得?”何氏本来就心疼银子,见顾诚廉提起,简直恨得牙痒痒,那里边可是最起码有娃儿他爹一半的功劳哩!还假惺惺地道歉,谁稀罕?跪一跪能抵得上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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