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你已经18岁,是个小爷们了,今天就开个戒,先来一瓶啤酒探探底。如果没反应,再来一瓶两瓶的也没关系。”
夏晓荷嗔怪道:“有你这么惯孩子的吗?还一瓶不够两瓶,过了年就高考了,脑袋喝坏了怎么办?”
吕濛初笑道:“我十来岁我爸就用筷子尖沾白酒喂我,像子夏这么大的时候,酒功已经与老人家不相上下了。”
夏晓荷撇撇嘴说:“所以你就只考了个师专,数学还抱了个鸭蛋!”
吕濛初用手拍了拍夏晓荷的脑袋,佯装生气道:
“我就这点儿短处,你还在俩孩子面前给我揭出来。师专怎么了?你当年不是对我这个师专毕业的老师很崇拜吗?不然怎么会以身相许!”
夏晓荷笑道:“你们俩看看这老同志,明知我个子矮,还总拿手拍我头顶,更加矮化我,以突出自己。”
“这我倒没想到。不过以我俩的身高差,用手拍你头顶确实角度正合适。”
吕濛初边说边坐下,举杯倡议大家喝下杯中酒水,祝新的一年一家人幸福安康,万事如意!
吕芷若回忆小时候家里过年,爸爸也会精心做一桌子菜,但是好像从更糟没有今天这样的开心健谈。问题出在自己的母亲身上。母亲是个性格内向文静的人,爸爸的幽默风趣在母亲面前得不到充分发挥。又联想到自己与刘健梧,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她觉得,刘健梧对自己表现的是过分的溺爱,不是平等的男人与女人的关系。以往,她还觉得这种被霸总宠溺的感觉挺受用。今天看到爸爸和夏阿姨如此琴瑟和鸣的生活状态,顿觉情感世界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这时候,赵子夏在吕濛初的鼓励下,一瓶啤酒已经见底,脸和脖子开始微微泛红。
夏晓荷忙把没开瓶的啤酒从餐桌边拿走,说:
();() “不能再喝了,陪姐姐喝饮料吧。”
吕濛初一杯白酒下肚,兴致正好。
夏晓荷一杯白酒喝干,也是微醺。
吕芷若和赵子夏边喝饮料品美食,边天南海北现实虚拟地聊着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
夏晓荷问吕芷若年后婚礼的事。吕芷若说,都由他们张罗去,我到时候只要身披婚纱出现就行了。健梧说了,邀请爸爸、夏阿姨还有我小姨小姨夫作为娘家的亲友团参加,姥爷姥姥看身体情况而定,子夏弟弟如果学校能请下假也去,其他还有谁去都听我的。我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了,结婚不过是个仪式,他们顺达集团,可能利用刘董的婚礼做文章,拉动股票行情,这些我都懒得管。电视台那边,我也请了长假。现在,我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让他健健康康。
吕濛初方才的好心情被芷若的一番话破坏掉了,脸上又布满了愁云惨雾。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说:
“刘健梧这小子,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真是一点礼数都不讲。他想娶我女儿,也不指着上门求婚,起码应该先跟我这个当爹的知会一声吧。我这边还没表态呢,他那头先筹备上婚礼了,没有这么干的!”
吕芷若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本来我俩准备明年结婚,您说的上门求婚也在计划之中。这不我意外怀孕了吗,把整个计划都打乱了,我们又不想生了宝宝之后再办婚礼,健梧真是措手不及呀。本来这个春节健梧是想过来当面跟您说的,又被事情绊住来不了。”
夏晓荷在桌下偷偷踢了下吕濛初的小腿,说:
“芷若说得很清楚,年后,健梧应该会向你老人家报告的。”
正说着,吕芷若的手机响了。
接听,应对方要求按下免提,传出了刘健梧的声音:
“祝吕先生一家春节快乐!很抱歉我不能同你们共度新春佳节,也不能当面向吕先生吕太太提亲,求您二位把宝贝女儿嫁给我。时间实在是太仓促了,只能等年后婚礼上见面,再向二位当面赔罪了。还是那句话,请相信,我会一辈子把‘可乐公主’捧在手心儿里,把全部的爱都献给她!”
这时,外边忽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鞭炮声,淹没了电话中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