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苑之中,孙无忧将方华身上的机关全部放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又将那具铜傀小心翼翼地搬到房榻之后,省得外人看到吓一跳。在将一切安置完毕之后,方华终于离开,孙无忧这才坐到椅子之上,回想着先前生的事情。
“沈家佳啊沈家佳,你已是方华的未来妻子,何必与我这个粗人再生瓜葛!我只希望,这次你离开之后,能够尽快忘记我,再也不要和我有联系。”
回去路上,方华越想越不对劲。他十分想找沈家佳问个清楚,但又怕因此惹对方生气,使得二人之间原本脆弱的情谊彻底破碎,再无回旋的余地。惆怅的他不知不觉之间便走到了掌英殿下,而父亲巫自天正从殿内走出,一眼便盾到了彼此。
“方华,今天你去哪里了,我在望苍崖怎么没找到你。”
此时的方华心情极差,并不想说话,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他也不好失礼,于是便说是同孙无忧和沈家佳外出游玩了一团,刚刚才返回。
“原来如此,可我听说无忧最近在打地神机的主意,怎么,他有行动了吗?”
方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方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身为父亲的巫自天,对于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再了解不过,哪怕是一个眼神的变化,都能让他立即知晓对方的心理活动。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相处并不融洽,但作为长辈的自己实在不好插手此事,否则不但有失身份,还有可能弄巧成拙。
“爹,你说爱情是什么?”方华忽然道。
巫自天想了一下,随即一脸愧色道:“说实话,你爹我也不太明白,有的人说爱一个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但我想想,那样的话实在太过肤浅,而且不具有什么特征性。但和你娘在一起之后,每母遇到一些大事件,我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她,生怕彼此分离。爱情与其说是一种行动,还不说是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就是平时感觉不到,但一旦要分离便谁也接受不了。就像两块吸在一起的磁石,平日里你觉不出它们之间的关系,只要稍稍将其分开才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引力。方华,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儿有多么优秀,当爹的再清楚不过。你的长处优点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你痴迷,但如果这样都不能让沈家佳爱上你,那只是说你们之间有缘无分了。”
在巫自天的一番开导之后,方华心中的负担终于减轻了不少。道别之后,方华转身朝后方行去,谁知巫自天忽然又道:“文华,接着!”
说话间,巫自天扔出了一枚圆形的物体,方华随手将其接住,现那是一块绿色的石头。
“爹,这是什么?”
巫自天笑道:“不要问,回去之后用瓶子将他小心保存起来,随手携带,等到了危急关头,再将它拿出来,到时自知明白其中的道理。好了,你去吧!”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方华鼻子一酸,果然天底之下最最疼爱自己的还是父母,而这谁也代替不了。
“怎么样,沈丫头,事情办妥了吗?”
房间之中,朱大闯坐在一旁,看着门口处的沈家佳,一脸慈祥道。
沈家佳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转身便扑倒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将头蒙起,随即在里面大声嘶吼起来。
被这一幕惊着的朱大闯连忙站起身来,口吻关切道:“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被子里,沈家佳批起拳头,一拳拳打在身下的床榻上,一边打还一边念道:“臭无忧坏无忧,木头疙瘩大猪肘!”
相处这么多年,朱大闯还是第一次听到沈家佳说这些粗俗的话,一时间忍不住的他,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沈家佳拉开被子,一脸愤怒道:“笑什么笑,小心口中生疮,脚底流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哇!”
说着,沈家佳再也繃不住,随即放声大笑起来。朱大闯连忙将房门关上,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又来到床边,开口劝说道:“怎么,无忧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他对你的态度如何?”
沈家佳打了朱大闯的肚子两拳,旋即蹶着嘴道:“他就是个木头,油盐不进,情感全无,和他在一起,我宁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