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圆润的指甲到每根手指的骨节,到手指之间几乎没见过阳光的细嫩的软肉。
言易冰浑身都绷紧了,寒陌摸得他痒痒的,但动作又格外暧昧且暗示足。
言易冰佯装适,哼唧了声,皱着眉头翻身,借着翻身的惯,把手从寒陌指间拯救了出来。
他对着墙,抱着被缩成团,稍稍松了气。
寒陌眼底含着,轻飘飘道:“啧,真把后对着我?”
言易冰差点咬破了腮肉。
他忘了。
寒陌是弯的,对男人有感觉。
而且每天早晨起来,都是男人正敏感的时候。
言易冰进退两难,连呼吸都乱了。
明明是寒陌对他有那种心,他个直男,光明磊落的,怎么反倒像做贼?
言易冰郁闷的转了过来,睁开眼,装作刚睡醒的样,五官都是皱的。
寒陌故意逗他:“真遗憾,这么快就醒了,我还想摸摸高烧的人身上有多热呢。”
言易冰二多年固守单身的淡定被寒陌摧折的支离破碎。
“我家阿姨过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郁晏和陈驰那边我通知了,他们俩先配合着,我们晚个星期去。”
寒陌昨天的确没怎么睡,直这么下去,估计也撑住。
但他还有点舍得。
言易冰“嗯”了声。
他其实也有点急。
对手的水平低,他们个训练的时间又无法抗拒的缩短了。
是东亚对抗赛拿到个好名次,丢的可是国家的脸。
“今天晚上我们试着排下,我在家这边上。”言易冰想因为自己耽误时间。
就算高烧挥出平时的水平,他也能尽量拖后腿。
寒陌扫了他眼:“今天别打了,我有个推掉的采访。”
“哦。”言易冰闭上眼,也坚持,但寒陌这么说让他心里的内疚减轻了点。
又过了会儿,他家阿姨来了。
寒陌交代完情况,就先回家了。
言易冰隔着房门,听到寒陌离开,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头重脚轻的往浴室。
满身的汗实在是太恶心了,管多难受他都得洗个澡。
阿姨在楼下扯着嗓喊:“冰冰啊,你该测下温度了吧!”
言易冰拉开门:“用吧?”
阿姨上来,戴着罩,关切道:“哎哟行,温度得时常测的,烧的太厉害会烧坏脑的。”
阿姨进屋,就麻溜的帮言易冰收拾屋。
把乱扔的衣服叠叠放起来,汗湿的被和床单扯下来堆在起,又给他换上了的。
忙完切,阿姨找到温度计,抽出来狠狠的甩了两下,就往言易冰嘴里塞。
言易冰吓得躲:“唔!”
阿姨愣了愣:“快点测温度啊。”
言易冰皱眉:“哪有用嘴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