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韵诗娇嗔的锤了寒堂一下:“干什么,你想要他我还不同意呢。”
寒堂笑笑,安抚:“开玩笑,这不是等咱们俩的宝宝等不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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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韵诗不清不楚低哼:“我暂时可不想生。”
后来,寒母喝中药,吃偏方,坚持了几年,但病情恶化的更厉害了。
那段时间,是寒陌迷信的日子。
他多希望那些偏方都是真的,是什么古刹老僧传下来的,能把一切疑难杂症都治好。
但希望终只是希望。
其实他就差那几年。
如果他能早点出生,或者母亲晚几年生病,他都能赚钱了。
就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寒陌猛然加,车窗被风鼓动的呜呜作响,高路两边的植物呼啸而过,焦烫的日光把棉花糖样的浓云融化成了破湿巾。
到了西山公墓停车场,寒陌一个漂移,将车甩进车位。
他深吸了一口气,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沉默片刻,才重新抬起眼睛。
他锁了车,从后备箱里抱出一捧白菊。
巧,今天是他妈妈的忌日,寒堂却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寒陌抱着花,压抑的走到墓碑处,目光一垂,却看到了盛放的淡百合和马蹄莲。
他怔了怔。
他妈妈没有别的亲人了,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来看她。
寒陌叫来墓地的管理人员,问这花是不是有人送错了。
管理人员核对了一下来访信息,告诉他:“没有错,是给贝静竹女士的,花店的工作人员送来,我给放到墓碑边的。”
寒陌皱了下眉:“登记送花的人姓名了么?”
管理人员摇头:“就是花店的名字,不过有电话,你可以打过去问问。”
管理人员把电话抄给寒陌,转身回监控室了。
寒陌低头看了看那行号码,默不作声的揣进兜里,然后他把白菊放在淡百合的旁边,轻轻摩擦了下墓碑。
墓碑上有点灰,石头却被阳光晒得热。
仿佛那温度,是来自他想念的人。
“妈,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没有人回答。
骄阳烈烈,耳边只有树叶被风翻卷的声音。
在墓前站了三个小时,寒陌迈开酸的疼的腿,回到了车上。
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空气也没有那么热,橘红色的夕阳残片散在天边,渐渐被天角吸收。
寒陌拨打了那个电话。
“你好,请问今天你们送到西山公墓的花是谁付的款?”
“抱歉先生,这是客户隐私,不能透露。”客服非常程式化的回答。
寒陌顿了顿,一本正经道:“卡片上的名字写错了,是买家告诉你们的信息错了还是你们记错了?”
花店的客服有点慌,给逝者送的花,如果名字出了问题可太不合适了。
她翻了翻过往记录,赶紧:“不能吧,我们按这个地址和姓名送过三年了,以前都没说写错啊。”
“三年了。”寒陌摩擦着方向盘,喃喃重复。
客服当然不愿意担责任:“我们这边是不可能登记错的,可能是买家说错了吧,而且以前都让傍晚送去,估计没人现。”
寒陌若有所思,缓缓:“嗯,但还是挺尴尬的,你说该怎么办呢?”
客服犹豫:“要不我这边咨询一下买家吧。”
寒陌:“也说不定对方是故意的,我跑江湖,仇家挺多,有点担心,你这边不告诉我是谁,我只能报警了。”
客服:“可这不关我们的事啊!”她是新来的工作人员,而且今天这个单子就是她负责的,她不想给店里惹麻烦。
寒陌:“那买家叫?”
客服憋不住,小心翼翼:“姓言,是你。。。仇家吗?”
寒陌眼底终于有了些柔软的温度,寒堂带来的恨意如潮水般褪去,他平静说:“哦,我多虑了,不是仇家,是我老婆。”
客服松了一口气:“是吧,仇家怎么会送花呢,而且价格不便宜,连送了三年呢,他是你。。。。。。老婆?”客服的声音难以控制的喊劈了。
寒陌:“嗯,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