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倒了杯水递过去,站在床边道:“离那姓黄的狗官给的一个月期限没剩两天了,李潜一案还没有破,县太爷此时应该很着急。”
关欣怡一听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江沐尘虽不惧黄兴,但他的自尊定是不会容许自己被黄兴嘲笑能力不行。
见小姐担心情郎而不自觉的样子,如意暗自窃笑,一边拿眼偷瞄主子一边哀声叹气:“唉,若是没按时破案,县太爷一定会被姓黄的狗官欺负,好可怜啊,怎么办?”
怎么办?关欣怡也想知道,正担心着时目光突然对上如意窃笑的眼,眼睛一瞪:“看什么?又闲了是吗?”
“不闲不闲,奴婢还有衣服没洗完呢,这就洗去。”如意说完就跑了,唯恐被脸皮薄的小姐罚去砍柴。
关欣怡冷哼一声,没再与如意一般见识,数了数日子,还有不到四天时间,能找到李潜被害的证据吗?她很担心,因着有事烦心,她午饭都没怎么吃。
如意收拾碗筷时看到没怎么动的饭菜,诧异地扬了扬眉,小姐原来这么关心县太爷呢?为了担心他不能及时破案饭都吃不下了?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他肯定也要吃不下饭了,女大不中留!
傍晚时,有客上门,来者是颜凉与张暮。
关欣怡高高兴兴地将两人迎了进去,道:“快开饭了,一会儿颜姐姐与张大哥就留下来用饭吧。”说完让如意交代厨房多加几个菜。
颜凉不擅言谈,关家正好也不是那种重礼仪的人家,于是没让她去给祖母和父亲问好,直接将人带去了自己的院子。
本来关欣怡想将颜凉拉去自己屋里说话,看到张暮眼巴巴的模样,想着他与关家其他人又不熟,让他自己待着不合适,便打消了念头,将两人带去她院中待客用的偏厅。
“早就想来了,只是伯父被卷进案子,我们不便打扰,如今他洗清了嫌疑,你们能松口气了我们才过来。”颜凉道,平时她话很少,在年龄相仿的关欣怡面前到是话稍稍多些。
张暮重重点头:“大当家本来想明日来,我一刻都等不得了便撺掇她今日过来了。”
颜凉:“……”
关欣怡闻言好笑地道:“颜姐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用那么见外。”
颜凉瞪了张暮一眼后望向关欣怡:“我们今日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作客,还有一件重要事要告诉你,与李潜的事有关。”
“哦?是何事?”关欣怡立刻上心,忙问。
“你说吧。”见张暮跃跃欲试的模样,颜凉正好也懒得浪费口舌,便将表现的机会让给他。
张暮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关妹妹,是这样的,昨日寨里来了个人想投奔我们,他说以前就是做打家劫舍的活,身上也会些功夫,以前的团伙就不足十人,现在都6续走的走死的死,他一个人混了几个月,觉得没意思便去了我们那。”
“你也知道,我木围坡可与一般土匪窝不同,那是专做好事的!岂会容得这等做过坏事的家伙入伙?我就出面说木围坡里都是好土匪,绝不收坏蛋,他不信,觉得我看不上他,为表诚心他便揭露了一桩事,他打探到我与大当家与你们家走得近,正好你家在打李潜的官司,于是就想拿他所知道的一件秘密入伙。”
“什么秘密?难道当年李潜的案子他们参与了?”关欣怡忙问,一整个下午都在操心这件事,以前是为了父亲担心,如今父亲没事了,她又开始为江沐尘操心,此时见事件有所转机,她哪里还坐得住?
张暮见她上心,立刻眉开眼笑。
如意见状摇了摇头,不忍地别开眼,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落花和某位姓江的流水有情呢,可怜的张姓流水还傻傻不清楚,只会一个劲儿傻笑!
“他昨天没说,今天下午他才说。”张暮喝了口茶后,继续眉飞色舞地道,“他说以前他们哥几个就在青山县及临县附近一带混,两年多前某日突然收到程家给的委托银子,让他们在路上拦截一个姓李名潜的商客将其杀掉,这王八蛋哪里是只做打家劫舍的活?分明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然后呢?”关欣怡催促着。
“然后他们就蹲守在李潜必经的路上袭击了他,当时李潜只带了两名随从,突然被□□个人围攻根本无还手之力,两名随从受了重伤,他也被砍掉了手指并且伤了一条腿,也是他命大,逃跑时滚下山去,因着正好有其他人路过这些王八蛋就没追成,等事后下山去查早没了李潜的踪迹。人没杀成,程家的后续赏银便拿不到,本来等待机会再行刺杀,谁想没等他们动手李潜自己先死了。”张暮说完后学着那人当时的动作摊了摊手。
关欣怡拧起眉:“真的不是他们杀的?”
“他说不是,他们那一伙人为拿另一半赏银原本想骗程家说人是他们杀的,最后内部起了分歧,有一半人觉得人真是他们杀了到也罢,既然不是就不要承认了,万一哪日官府查案查到他们头上可就完蛋了。”
“这么说人还不是他们杀的?那会是谁?”关欣怡想了想,然后问,“那人现在还在木围坡?没有送官吗?”
“已经将其绑了起来,先过来知会你一声,等我们用完饭回去后我亲自押他去县衙。”张暮挺了挺胸道,没说他们绑人时那人有多愤怒多闹腾。
正说着话,门外就有人来传话说饭已经做好,让他们过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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