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欣怡上下打量了番前几日还总哭丧着脸的堂妹,问:“什么喜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关欣彤留下句“打了个饰我开心”就回房了。
如意看着她走路的模样,道:“二小姐走路腰都要扭成麻花了,这不像是买到饰,像是买到心上人了。”
关欣怡直觉不正常,对如意道:“你去问问这两日二小姐都去哪里了见了谁。”
如意离开后关欣怡道:“不求她给关家长脸,只求别拖咱们后腿。”
关二河对侄女在他有案子缠身之时还这么开心地出门感到寒心,脸色不太好看地道:“这丫头没教好。”
两日后,一个人突然到县衙报案说两年多前有天晚上看到李潜与关二河在河边生了口角,那个河边正是不久前现李潜尸体的地方。
第44章管你是谁
关二河觉得今年关家是邪门了,总莫名其妙卷入杀人案中,关欣彤那次是她自己作死非要去招惹别人导致被人算计陷害,自己这次却是真心无辜,他连打都没打过对方一下,结果却被人咬定他杀人了!
“二河,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连证人都出来了?”关老太太急了,拐杖都没顾上用就匆匆走来找儿子。
关二河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安抚道:“娘别担心,儿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那人是混淆视听,故意害儿子!”
“我们究竟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害我们!”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关二河这个儿子,谁有事她都不希望他有事。
做伪证的那人其实他认识,算是以前得罪过的人,若说人家是伪证也有些不妥当,因为人家只说了是在河边看到他们生口角,并没有说亲眼看到他杀人,再说当年他确实有和李潜在那里生过争执,只是吵完架就不欢而散了,李潜是否于那天被杀害他不得而知。
关二河虽自己也心烦,但还是不想母亲担心,摆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笑脸道:“娘有什么可担心的?您儿子的本事您还不清楚?何况咱们县太爷是难得的清官,他定不会让无辜的儿子凭白蒙冤的!”
老太太是关心则乱,此时一听儿子分析,立刻舒展了眉头,她这个儿子脑子灵活嘴巴也会说话,真到了公堂上他一定会说的别人不敢再说他杀人!
老太太被哄走后,关欣怡来了。
面对女儿,关二河到不用做戏,立刻露出苦恼的表情叹气。
“那个举报爹的人好像是去年向老板讨工钱结果失败被打板子的于二?”关欣怡俏脸不见半分笑意,仔细看还有着一丝不悦。
关二河眼神有些闪躲:“是他,他定是还记恨当初爹为他老板辩护害他败了官司的事。”
关欣怡眸中涌起恼意,语气不太好:“我若是他,也会这么做!”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你爹?”关二河面上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道,“爹是当了他老板状师,害他败了官司挨了板子是对不起他,但事后爹给了他补偿银子,比他被欠的工钱和医药费加起来都多很多。”
“所以您很伟大是吗?”
关二河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伟大,但起码觉得自己没有太坏,摸着下巴上冒出来的小胡子讷讷地道:“你爹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吗?那个欠工钱的老板谁知道怎么想的,宁愿给出高价请我为他辩诉都不想付伙计工钱,既然他给的银子多,那就接了呗,我不但能赚到钱,还能将于二的损失加倍补偿,何乐而不为呢?”
“你补偿的事于二知道?”
这下关二河蔫了,挎着脸说道:“爹是偷偷将银子扔到他家院子里的,他不知道。”
关欣怡深吸一口气,无语地看着的男人,说他是好人吧,他总帮着有钱人打官司打压穷苦人,搞得外面怨声载道,关家名声都不好了。
说他是坏人吧,几乎每回他害的好人败诉后都偷偷做些事补偿对方要么银子要么人情,只是不敢露面,败诉的那些人因不知情自然恨他入骨,这次才出来一个举报的人,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人出来给出什么不利于爹爹的线索?
关二河被女儿盯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下后为自己正声道:“状师是一种职业,是要赚钱的,只有对方出得起委托银子爹才能去为他打官司啊,不仅我一个人,所有状师都这样!若一个个的都去为出不起银子的人辩诉,状师们靠什么活?”
状师是一种不受人们尊敬的存在,因为就像关二河说的那样,为了赚钱状师们会为很多出的起银子的坏人打官司,这样一来吃亏的就是穷苦百姓,所以提起状师这个职业,百姓们都将之视为与恶棍一般可恨的存在。
“爹这话说的太片面了。”关欣怡摇了摇头,正色地看着父亲,“状师们是要赚钱养家,但我觉得不能因着这一点就心安理得地只为富人打官司。女儿上过几次堂为家人洗清污名后,觉得状师其实不该是令人憎恶的存在,它明明可以为人洗清冤屈或污名,可以帮助无辜的弱者打赢官司,爹难道不觉得这样就如路见不平的大侠一般伟大吗?”
“说是这么说,可若一直为穷苦人打官司,赚什么钱?光赢个名声有什么用?”关二河觉得闺女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想当年刚当状师时他也曾这般热血过,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还是与其他状师同行那般只为付得起委托银子的人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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