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关欣怡因着过于特立独行,很多闺女子都不敢与她过于接近,唯恐名声受影响嫁不了好人家,于是她还真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既然觉得彼此投缘,说结交就立刻决定作朋友了,相互说了有空找对方玩的话便分开了。
关欣怡主仆走后,颜凉原地站了会,突然手指一动,一枚暗器直直射向某处。
“哎哟,你这女人真心歹毒!”杨少白夸张的声音传来,他自树后跳出来瞪向眼前的女人,“幸亏本少爷闪得快,不然就要被你的暗器戳成窟窿了!”
“你鬼鬼祟祟跟踪我有何企图?”颜凉转过身,脸上再次恢复成了冷若冰霜的模样。
当时在现场的杨少白眼尖地看到她离开,于是和江沐尘知会了声便悄悄跟了上来,结果看到她拦住关欣怡想结交,他心中蓦地涌起浓浓的酸意:“刚刚面对关家长女时你就笑,见到我就摆一张臭脸,大家都是人,你为何要差别对待?亏得我、我……”
“亏得你什么?”颜凉脸上涌现不耐烦。
“你这女人真心不识好歹!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才跟上来的!”杨少白语气颇为幽怨,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看到她就想管闲事,她越不耐烦他越是想管。
颜凉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喂喂,你这女人怎么说走就走!”杨少白急急追上前去,伸手扯住她纤细的胳膊道,“那个姓黄的不是好人,听说他最近一直让手下在你们山寨附近探视?像今日这般有他在的地方你可不要过去,离得远点知不知道?”
“放开。”
“什么?”
“放开!”
杨少白一片热忱的心被她无情的话语泼得透心凉,心中涌起一股怨气,手上力道更紧,耍起了少爷脾气,就是不松开!
颜凉眸色一冷,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某人手腕脱臼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歹毒婆娘!”伤了手腕的杨少白不得不松开她,抱着手腕疼得脸白。
颜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道:“我的事无须你管,还有,以后离我远点!”
说完就走了,留下杨少白一人捧着疼痛的手腕不知拿什么抚慰自己被无情女人害得受伤了的心……
关欣怡心情颇好地回到家中,见关二河也在,关欣怡隐瞒了被黄兴骚扰的事,将山坡上现死尸的事告诉了他。
“有尸体了?这是好事啊。”关二河摸着冒出的小胡渣,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你爹回来后就没接过生意,希望尽快有人上门找你爹帮忙打官司!”
有了官司他就有事可干,还有钱可赚,简直是不能更好的事!
关欣怡无语:“爹,以后您少接点会招人话柄的官司,总为富人打官司,这种官司接多了会有报应的。”
“你这丫头想多了,你爹我顶多是让人损失点银钱,可没昧良心害人性命,那些人命官司有疑点的你爹都没有接!接的有数的几个也是为了受害者辩护!”关二河自认还是有原则的,小打小闹无所谓,为害人性命者辩护的事还没做过。
“这次的是人命,即便官府查到了蛛丝马迹,有人上门爹也别接了。”
“这个嘛……你爹我会慎重考虑的。”关二河敷衍道。
看出了他的敷衍,关欣怡无语地看了会他后道:“对了,女儿还与木围坡颜姐姐结为朋友了,以后会时常往来,若有天她来咱家作客,爹爹别太吃惊啊。”
等关二河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那个颜姐姐是个女土匪时想阻止时已经晚了,他宝贝闺女都走没影了!
“小姐与那位大当家作了朋友,想必最高兴的莫过于土匪大哥了,奴婢想他定是非常愿意小姐去他们寨作客的!”如意伺候主子宽衣时说道。
关欣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土匪窝的常客就忍不住想笑,她以前还在做过坏事的土匪窝里放过火打过人,谁想如今却与土匪成了朋友,人生际遇真是很神奇的事情。
次日一早,青山县百姓们又有了的热闹可瞧,到处都有人在传那名从京城来的胖子官员勒令县太爷一个月内必须查清真相,还昨日现的那具不知名尸体一个公道。
“那尸体仵作都说了起码死了有一年以上,肉都风干了只剩骨头,怎么查啊?”
“就是,那作官的明显是为难咱们县太爷,昨日多少围观的人都看到他狂吐的一幕了,县太爷则不慌不乱,半点都没有被死尸恶心到吓到。”
“姓黄的以公谋私,可怜了我们的大人。”
众百姓全站在江沐尘这方,对明显强人所难的黄大人非常不满且不耻。
临近中午,衙差们开始到处张贴公告,上面详细写了验尸的结果及尸体上的相关特征,让有相关线索尽快去县衙禀明,按消息的准确有用程度县衙按等级放赏银。
不到一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知道了此具尸体唯数不多的一些信息。
“身高大约七尺,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均少半截,右腿骨头有过受伤,应是生前骨折过……这些信息怎么那么像那个人?”关二河回到家中越琢磨越心惊。
“像谁?爹认识?”关欣怡问。
“那个人便是路上遇过劫匪左手两指被砍断,右腿骨折过,身高也是大约七尺,可是自从当年那个案子结案后他便离开了青山县,如果真是他,怎么尸却在青山县出现了?”关二河负手在院子里来回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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