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夏至溜走失败,因为何院士非要请他俩吃早饭。
“刷我的卡。”老头霸气地掏出有些褪色的饭卡,“学校给的补助很多,吃不完的。”
给两人刷过早饭,何院士带着自己的饭盒走了。
“我才不做电灯泡。”他很自豪地说:“我要回家和我对象一起吃饭。”
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江寒小声说:“他们好恩爱哦。”
盛夏至告诉他:“以前我们搞农学的条件很苦,何院士的夫人一直陪着她。何院士经常和我们说,他夫人可娇气啦,总说受不了,总说要离开,可是她一次也没离开。两人陪着对方,走完大半辈子。
当时,我们班上的男生说,以后要找个何院士夫人一样的老婆,何院士还骂人,说自己当时是没办法,全国都苦。现在大家生活好了,人家姑娘也是爹妈捧手上养大,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和个没出息的男人过苦日子。”
江寒点头,“何院士说得对,没出息的男人才让老婆陪自己受苦。”
他说这话时盯着盛夏至,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
盛夏至等了许久,他只是用筷子插起个土豆,问:“这个土豆怎么是紫色的,这个其实是紫薯吗?”
“这是黑金刚品种,花青素含量多,对眼睛好。”见他岔开话题,盛夏至很直接地问:“你有话要和我说吗?你看起来想和我说点什么。”
江寒吓一跳,土豆差点掉在地上。
江寒最近得了种病,症状表现为,只要看见和爱情有关的事,他总想在后面添上自己和盛夏至的名字。
他把这种情况归结为,入戏太深。
都怪盛夏至要他冒充她的男朋友,搞得他神志不清。
虽然一直用这借口说服自己,江寒心里很清楚,真正原因是,他喜欢盛夏至。
可他不敢让她知道。
他现在一无所有,甚至连记忆也没有。
他什么也不能给盛夏至。
他没资格谈爱情。
他看看左边的杂粮粥,又看右边的窝窝头,就是不肯看盛夏至:
“我、我只是感叹一下老院士的爱情,没其他事了。”
说完,他偷瞄盛夏至,想知道她有没有相信。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看见盛夏至白他一眼。
“没事就赶紧吃饭。”盛夏至冷声说:“都是我们学校自己种出来的,外面吃不到。”
盛夏至的‘我们’并不包括江寒,江寒却自动把自己算进‘我们’里。他有意让话题走得再远一些,赶紧问:“刚才忘了问你,我当初种的哪块田?”
盛夏至依旧在生气,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懒得记!”
江寒不懂盛夏至为什么生气,但也不敢多话,低下头老实吃饭。
饭后两人来到教学楼,盛夏至找到要做汇报的教室。
教室门口已经等了几个人,盛夏至和他们很熟,几人熟络地打着招呼。
有个黑黝黝的师弟觉得江寒脸生,好奇地问:“这是哪位?”
盛夏至一路都在生闷气,这时才迟钝地意识到,带江九夏来学校太危险,她的谎话随时会被拆穿。
可到了现在这一步,她又想不出办法补救。
想到早饭时江寒的逃避,她破罐子破摔地想:江九夏现就现,正好和他摊牌。……
想到早饭时江寒的逃避,她破罐子破摔地想:江九夏现就现,正好和他摊牌。
喜欢一个人,对方是能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