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话音才落,江寒立即捂嘴把人拉到一旁。为了挽回小村村的形象,江寒开始给小张村长科普瓜棚的运营模式。
盛夏至疑惑地问贺镇长:“大棚不是村子和镇上和学校协商办的吗,你也参加了,让我交流什么?”
贺镇长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故意捣乱。他翻个白眼,评价道:“在家啃家长,出门啃老师,雷一姝真是惯孩子。”
他声音太小,盛夏至没听清,警惕地问:“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说我妈妈的名字了!”
“叫你过来,想让你们两个书呆子交流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经验。”
贺镇长假装没听见盛夏至的话,“听说,你那个瓜棚,最近肯让村民帮忙了。”
“之前我太狭隘了。”盛夏至从不避讳自己的错误,“小江指出我的错误,我改正了。”
她向贺镇长炫耀:“小江厉害的。”
‘殉情的失忆小伙’的故事已经传遍小镇,江寒又住盛夏至家里,贺镇长知道他。
贺镇长官场多年,有几分看人的眼光,觉得江寒不像学农的。他问:“他是你同学?”
撒谎带给盛夏至的心理压力太大,她敷衍地出几个音节,求助似的看向江寒,想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江寒虽和小张村长聊天,却立即察觉盛夏至的目光,很自然地把话题抛给盛夏至,让她和小张村长谈。
盛夏至马上详细地介绍自己租赁大棚的过程,并坦白,在处理和村民关系的问题上,她没费心思,全靠大家包容。
小张村长苦着张脸:“你是农学博士啊,能教大家把地种得更好,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疯子才和你对着干。
你还是小村村本村人,是他们的自己人,村民看着你长大的,肯定不会找你麻烦。
我不一样,我是外地来的,是外人,他们不肯信任我。”
说到最后,他有些抱怨:“我明明为他们好,想带着大家一起家致富,为什么搞得我会害他们一样。”
贺镇长本来正八卦盛夏至和江寒的关系,听见小张村长的话,立即没心情了。他严肃起来:“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是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
你愿意放弃城市生活,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个小村子做村官,我很感谢你的无私奉献。
我们国家就是因为有像你一样的年轻人,才展得这么好。
但是,你考虑清楚没有,你为什么来这里。
是镀金,为履历好看,还是真想做一点事情?”
不说小张村长,盛夏至先不满地看向贺镇长。
小张村长虽然没处理好村民和投资商的关系,但对村子绝对是真心实意,不然也不会寒冬腊月骑着电动车,追去瓜棚问盛夏至农业问题。……
小张村长虽然没处理好村民和投资商的关系,但对村子绝对是真心实意,不然也不会寒冬腊月骑着电动车,追去瓜棚问盛夏至农业问题。
他比盛夏至小四岁,却满脸皱纹,看上去却沧桑得像四十岁。
贺镇长无视盛夏至的目光,继续说:“小夏博士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是,不贴近人民群众。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错在哪里。
你怪村民不信任你,他们凭什么信任你?
因为你多读了几年书,还是因为你是大城市来的?
你要明白,你现在站在哪里。
你站在村子里。
你不是站在一个落后的城市上,你是站在农村里。
你现在要解决的,是一个很的问题。你不是要把书本上那一套原封不动搬来用。
书本上是理论,是过去经验的总结。你要处理的,是一个崭的问题。
那些经验你可以参考,但具体答案,需要靠你自己实践才能找到。”
贺镇长语重心长说:“你是你们那批年轻人里最优秀的。其他人不是辞职了,就是混日子,只有你没有。
你还像来报到那天一样,遵守着和自己,和村子,和这片土地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