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年光阴已过,到了许卫秋最喜欢的季节……秋天。
这半年来因为营养跟得上,她又拨高了不少,目测身高没个17o也有167、8,女性特征也更加明显,加上气色好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靓丽。
章氏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模样,三番五次试图说服她找媒婆给说个好人家,许卫秋总是随意敷衍了过去。
现在对于她来说赚钱才是王道,她在兰阳城菜市旁盘下了一个门面卖杂货,做起了小本生意,当起了她的老板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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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怡人,秦太妃躺在贵妃椅上打着瞌睡,一名宫女撩起帘子躬身而入,叩跪在地上小声地向她禀报道:“太妃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秦太妃眼脸微抬,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她来干什么?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本宫没那闲情陪她周旋,让她回去吧。”
“娘娘。”宫女珍珠脸上写满了为难,劝道:“皇后娘娘难得来一趟,要是驳了她的情面传到皇上那怕是不好。”。
秦太妃坐直了身子,很是老成持重地说道:“我老太婆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去,把她给我赶走……”
“是!”珍珠不敢再反驳,躬着身正欲退下。
这时,秦太妃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让她进来吧,我倒想看看这女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人。”
珍珠出去没多一会,一名头戴凤冠,尊贵非常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含笑冲着秦太妃见礼:“臣妾见过母妃。”
秦太妃脸上也一改方才那副嫌弃的神态,笑脸迎了上去:“来……来……快上座,皇后怎么得闲到我老太婆这儿来?”
两人对面而座,客套了几句。
“上回母妃身体抱恙,圣上时常挂念,今儿臣妾看来母妃最近气色好了许多……”
秦太妃也不谦虚,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那都是老身长年吃斋念佛修来的功德。”
皇后表面附和着,心里却暗嘲:这念佛倒是真,可吃斋不也就这半年来的事,以为自己不知道似地,哪来的大言不惭?
“皇后得空也多去庙里头进个香吧,人到中年,就得多为子孙积德,这人啊,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皇后微笑着点头:“母妃教诲得是……”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谈话家常,实则风云暗涌。
两人东扯西扯,皇后最后才轻描淡写地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最近皇上听闻晟王世子行事荒唐,竟放恶犬咬了光武侯家的小公子。”
秦太妃故作糊涂地说道:“是吗,还有这等事?我怎就不知,皇后是打哪听来的?”
皇后微微颔:“臣妾也不是道听途说,这光武侯都把状告到圣上那了。”
秦太妃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
皇后接着又说道:
“晟王世子今年也已二十有一了,想来也是平日浪荡惯了,臣妾跟圣上商量过,想着让母妃给他指一门婚事,好有个人管束一下。”
秦太妃一听这话,心立马沉了下来,她心里不爽快却也不露声色地应了下来。
皇后见此行目的已成,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瑞安宫。
案台上正燃着香料,香气弥漫着,秦太妃脸色凝重地看着香炉上方的白色烟雾,心里五味杂陈。
彦儿早已过了适婚期,自己迟迟不给他主婚就是为免这位中宫从中挑刺。
现在皇后将择妃的权利交出来,想必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倘若自己给彦儿指一个家世显赫的配偶,定会引起皇帝的忌惮与猜疑,好给了她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
这位中宫心机极重,在这后宫一直有自己这位老人压着,已是按捺不住,三番四次想将自己置于死地。
上一回她想谋害自己,自己却趁机把她娘家的亲信给拉下马,这女人估计已恨自己恨得牙痒痒。
现如今,每行一步都得小心谨慎。
当今圣上疑心重,自己若行错一步,恐怕……?
二十年前的那桩桩件件她如今想起依旧心有余悸,那种无力感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她是当朝太妃,出身名门、家世显赫,未入宫前已是远近闻名才女。
顶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嫁入宫中,得到了先帝恩庞的同时也深得当时太皇太后的喜爱。
然而,最大的遗憾是无论她多得圣庞,终究没能为先帝诞下一儿半女。
太皇太后心疼她,先后因病过世后,就把正宫所出的两位皇子交给她扶养。
当今圣上就是当其时的太子,当年的太子可谓心狠手辣,为了争储位,用尽所有手段几乎诛杀了所有手足。
虽然他手段了得,做得出神入化,但接二连三丧子的先帝渐渐也察觉到了端倪,他不想把江山交给如此毒辣的儿手上,就动了易储之心。
这一切,身为皇贵妃同时又是太子养母的她全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太子在先帝身旁早已安插了耳目,同时又提防着同胞弟弟晟亲王,一旦先帝起了换储的念头,即使是同胞手足也免不了一场残忍杀戮。
兄弟俩都是她亲手拉扯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保全两人,秦太妃思前想后,最终决定亲自出面劝当时的晟亲王放弃争储。
晟亲王本有与其兄一较高下的打算,奈何拧不过作为母妃的她,于是在他自己千秋寿辰当天,他骑上了快马,假装从马背上摔下。
当其时只想做做样子,装成瘸子一年半载。身体有残缺自然就没有了继承大统的权利,先帝打消了念头的同时,太子自然也放下了戒心。
然,谁也没想到马匹早已被太子动了手脚,亲王堕马后平日乖巧听话的坐骑疯了一般在在四周狂奔,晟亲王惨遭马蹄踩踏后伤了根本。自此以后,不但瘸了一只腿,连传宗接代的能力也受到了损伤。
晟亲王黯然退场,心里明知道动手脚的是太子,却也把当时给自己出主意的秦太妃给怨恨上了。
多年来,这也成了秦太妃心中的一道伤,想起那个在外的养子,她心中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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