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一座屋里传来了一阵阵凌厉凄惨的哭嚎声:“我的儿啊……”
附近路上的村民听到这个哭喊声,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声音好像是从吴长生家传出来的?”
“这不是长生他娘的声音吗?”
“她家不是昨天娶媳妇欢欢喜喜的吗,今儿一大早的哭个啥?”
“莫不是出事了,我们赶紧过去瞧瞧!”
几个村民跑向吴长生家,敲起了门。
过了片刻,吴长生的父亲才打开了门,眼睛红肿。
“老吴,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嫂子的哭声,生什么事了?”还没等这个人话说完,几个性子急的村民早冲进了后院。
新房的房门大开着,吴长生的母亲背对着他们,正在大声悲戚的哭嚎着,听得人肝肠寸断。
只见新房里一片狼籍,桌子上的东西早已经掉落在地上,椅子侧翻在一旁,几节断裂的红烛滚落到了门口,吴长生的母亲正趴在离床不远的一个角落。
仔细一看,吴长生躺在母亲身下的地面上,头歪向了一遍,瞪着一只眼睛,已经没有了动静。
有个胆大的村民凑上去探了探吴长生的鼻息,大惊失色的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好了,吴长生死了!”
消息迅传遍了整个上坡村,几乎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聚集到了吴长生的家门口,进不去的人还一个劲的伸长脖子往里看,一时间议论纷纷。
“唉,红事变白事,老吴家也真够倒霉的……”
“可不是吗?白人送黑人,而且长生还是老吴家的独苗,这下老吴家怕是要断后喽。”
“你说他是怎么死的?前几天不是看着还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只是他那个媳妇就惨喽,刚过门就变成了寡妇。”
“话说他那个媳妇呢,好像一直没看到……”
这时院里传来李月父亲的咆哮声:“李月你这个毒妇,老夫一定要找到你,让你为长生偿命!”
屋外的村民面面相觑:
“什么?吴长生是被新媳妇杀死的?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吴长生那模样怕是鬼见了都要让三分,有哪个女人接受得了和他呆一辈子?”
“可这也不能杀人啊,况且还是人家的独子,心也太狠了,看来老话说的没错,最毒妇人心!”
吴长生的父亲看来是铁了心要为儿子报仇,他一边花钱请人到县衙里报案,另一边央求村里的人帮忙到附近山里寻找李月。
都是同一个村的乡亲,昨晚还吃了人家一顿那么好的酒饭,再加上谋杀亲夫这种事的确是天理难容,很多人都同情吴长生一家的遭遇。
所以他一开口,村民们就纷纷站了出来,自告奋勇的结伴成对,分不同的方向在村子附近和山上寻找了起来。
而去县衙报案的任务就落在了一个叫冯大山的小伙子身上,去县衙的必经之道会路过沟口村,冯大山本想驱马从村外的路上直接过去,但他纠结犹豫片刻,还是拐进了村里,想给李福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