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回落,慕柒柒缓过神来,逐渐苏醒。
入眼是卧房的天花板,她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床上。
一想到这张床刚刚被两个男人滚过,慕柒柒不禁觉得恶心,干呕了一声,忙翻身滚了下来。
卧房外,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靳先生,您恢复的很好,接下来您就不用每天下午都来店里了,只要注意修养,隔三五日做一个放松理疗就好!”
接着,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那人走了。
慕柒柒咬牙,越想越气。
靳御将人送走,回到卧室,向慕柒柒走来。
慕柒柒怒指他,厉声说:“你别过来!”
靳御闻声,定在原地。
“禽兽!你偷人竟然偷到家里来了!你伤风败俗!你臭不要脸!”
靳御拧眉。
慕柒柒继续说:“我要离婚!离婚!你丫的不喜欢女人!你别祸害我啊!”
靳御双手插在睡袍口袋,冰冷的语调撇下一句:“多大的事情,你就要离婚?”
慕柒柒暴跳如雷:“多大的事情?这事情还不够大?那个男的是谁?”
“按摩师!”
“按摩师?说得好听!鸭子就是鸭子!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不就是一个做皮条生意的?天天下午偷摸出去,还不肯带着我!原来就是去偷腥!你也不怕做多了菊花变松!放屁没有声!”
慕柒柒一口气泄完,憋得气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再看靳御,阴沉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凛寒的霜,俨然已经到了他能够隐忍的临界点。
他迈步向慕柒柒走来,鹰眸微眯:“你再说一句……”
靳御的威吓还没有说完,慕柒柒抢话说:“你就是一个菊花受!欲求不满的大变态!”
眼见靳御越走越近,慕柒柒随手捡起伸手可及的东西向他扔去。
抱枕,枕头,台历,纸巾盒……一时间,满屋狼藉。
最后,手边再也没有能捞得起的东西,眼见靳御越走越近,慕柒柒一回,抓住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灯罩,狠狠一拽。
铁质的钢圈分量不轻,慕柒柒一个惯性向靳御的头砸去,靳御没有料到慕柒柒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间虽然侧头躲过,却也是躲闪不及……
灯罩擦过靳御的眼角刮了过去,眉梢削掉了一层皮,顿时鲜血溢出,顺着刚毅的棱角缓缓流下。
这一击,靳御还没回过神,慕柒柒趁机逃离,跳到床上,踩过床单,径直跑出了卧室。
“砰!”的一声,大门声响,慕柒柒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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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学院。
慕柒柒气冲冲的推开宿舍的门,动静不小。
龚珊珊正埋头看书,这番阵仗,吓得她不轻。
“柒柒?你怎么了?”龚珊珊惊魂未定。
“今晚我睡这儿!”
说罢,慕柒柒脱鞋踩上梯子,爬上了自己的床铺,扯开薄被将头埋了个严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龚珊珊拍了拍慕柒柒的床铺说:“柒柒,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慕柒柒应了一句。
“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龚珊珊试探性的问。
慕柒柒侧身探下头,看向下面的龚珊珊问:“珊珊!怎么才能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是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