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哥惊喜地站起身:“真的吗?帮大忙了!我会和斑仔细看的,对了,医院现在怎么样?”
我如实汇报:“基础的结构已经开始运转了,现在是杏在负责,我们还想在孩子里培养下一代的医疗忍者。”
这个提议果然得到了柱间哥的夸赞和支持:“学校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扉间,培养医忍的需求扉间一定会配合你的,还有什么设想都可以和扉间说,他一定会去完成的——扉间很能干哦!”
我:“……”
一口气就把二哥卖了,大哥,不愧是你。
“好的,我会的。”我点了点头,欣然赞同,“那我先走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柱间哥。”
柱间哥愣了愣,随后朝我笑起来:“啊,你们也辛苦了!”
在上交完卷轴后,我直接拐去了木叶学校的地址。
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孩子不少,再加上不断加入的忍族,以及木叶收养的战争孤儿,木叶的学校规模并不会小。
在一个月的补习班里,我还弄到了不少关于学校的办学经验,删删减减后也凑出了一个卷轴,一会儿就和医忍培训计划一起交给扉间哥。
现在的木叶学校还只是一个空壳,比医院还不如,毕竟医忍们都是现成的,而学校里不论是管理人员还是老师都还没数,必须要扉间哥一个一个地筛查。
要是老师不够也可以用影分身凑活……但我一想这场面,顿时就脑补出来一个班级所有课程都是扉间哥教学的……
嘶,还是算了吧,孩子们是无辜的呀。
隔得老远我就感知到了扉间哥,他应该也感知到了真纪的查克拉,在我抵达他的办公室时大门已经敞开了。
扉间哥站在桌子后面誊抄名单,礼貌性地朝我颔,随后公事公办地问道:“真纪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这里是关于医忍培养的计划和我和杏给学校的建议。”我把卷轴放到桌面上,“请不要用敬语称呼我。”
扉间哥也没客气,直接答应了,他放下笔接过卷轴细看:“我知道了——医忍的培训教师就由你们筛选,只需要能教授基础即可,老师的人选请慎重。”
果然扉间哥也在搞人事,我忍不住撇了一眼他手下的名单,却现这些候选者里几乎没有宇智波的族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扉间哥对宇智波族人不了解的缘故,但是名单里的猿飞和志村还有好几个。
我不禁又想起了扉间哥那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理论,扉间哥固执地认为宇智波的情感极端又阴暗,也许他在排斥孩子的老师里存在宇智波,而且这还是在教育上争夺话语权。
假如这个猜想成立,关于宇智波的老师人选他一定会让泉奈哥或者斑哥推荐,然后再在筛选后把人淘汰掉……
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产生问题,斑哥和泉奈哥也许不会在乎扉间哥这种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但它一定会对村子里的其他人造成糟糕的影响。
“还有什么事情吗?”大概是我盯着名单呆的时间太久了,扉间哥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他本来就比真纪高一头,他现在又靠得近,几乎是明晃晃地给我施压。
唉,真是梦回战场。
我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写轮眼:“我听杏说……您对宇智波似乎存在偏见?”
千手扉间怔了怔,他大概没想到妹妹会和宇智波真纪说这个——毕竟一般来说都是大哥卖他,小妹还是很贴心的。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把问题扔给提问的人:“所以呢?”
我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道:“我觉得,写轮眼的进化机制不应该成为筛选老师的条件,我们的血继确实会因为感情的刺激而进化,但实际上宇智波的情感和千手的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写轮眼会把情绪表现出来。”
“更何况,毕竟比起有可能‘因为血继而危险’的人来说,固执己见又一叶障目的人更不适合作为教育者……您觉得呢?”
千手扉间低头盯着我,那是一种审视又危险的视线,我想他现在应该对杏和真纪之间的关系叕产生了怀疑。
“不必使用敬语。”片刻后,他回答我,“我的一切结论都来自客观事实的验证,宇智波已经是千手的盟友,我会信任宇智波,但是你们的眼睛——你敢保证支撑你这双眼眸的情绪中没有仇恨?只要宇智波的仇恨还在写轮眼中,我就不会让任何危险出现在学校里。”
“再说你接近小妹,不就是为了她能治疗万花筒血继病吗?”
我还以为扉间哥会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毕竟这个名单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他也从未公开表过与写轮眼有关的言论,完全可以找个借口把我打走。
不过看样子扉间哥还是选择了坦白真实的想法,这很好。
“关于杏,不论我说什么你大概都不会相信的,对你来说也只有时间能够证明。”
我保持着心平气和,这里不是战场,我也不是来挑起二哥敌意的:“是,仇恨是无法被忘记的,但仇恨可以被承载,千手和宇智波的联盟就是基于两方共同的忍耐——难道千手不憎恨宇智波吗?在经历了战争后谁还没有过伤痛呢?”
“但是宇智波的性格更加敏感纤细,这几个月来的合作足够证明我的观点,你们的写轮眼会记录一切。”千手扉间紧皱着眉,“而且宇智波的情感愈是激烈,写轮眼的力量就愈是强大,一旦出现危险,必定带来无可挽回的灾难。”
“……而且承载仇恨?你要怎么去承载?”
我撇开视线,轻声道:“千手和也。”
扉间一愣:“你说什么?”
“我第一个在战场上杀死的人,是千手和也。”我抬起头直视着扉间的双眼,一个一个地报出记忆里的名字,“然后是千手真信,千手予高,千手诚,千手智和,千手树……我记得所有我杀死的人,有名字的,查不到名字的,千手一族的,其他忍族的。”
心理建设并不是万能的,在两族漫长的厮杀中,我只是以类似“赊账”的方式催眠压迫了负面的情绪,不仅是真纪杀死的人,还有杏杀的,我根本忘不了——好像只要我记住了他们,我就能稍微减轻一些痛苦和麻木似的。
而现在联盟建立,木叶诞生,也差不多到了“还款”的时候。
“我记着他们临死前对我的仇恨,我也能猜到他们的死亡会带来什么,可我杀死他们是为了活下去,我不会后悔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而作为代价,我也将承载他们的憎恨和痛苦。”
“但千手扉间,你还记得你杀死的人吗?哪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