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藜的马场就在庄园附近,马场里一直都有工作人员在维护,毕竟马匹日常需要喂养和保养照顾。许藜不常去马场,目前养在马场里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马,倒是也没特别名贵的品种。
若是有名贵的品种,许藜也舍不得许多年才去一次。
说起来,自家的马场,她已经许久未去了,这次刚好可以过去看看,看看当初养的那几匹小马驹长得怎么样了。许藜说去马场,苏絮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她抿唇一笑,“我好久没骑马了,可能马术生疏了。”
许藜不以为意道,“没事,那里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充当半个教练,再不济,我也能教你。”
“好,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苏絮刚说完,收到好友指示的傅子礼就微笑着开口道,“介意多我们两个吗?我们也很久没骑马了,想去找找手感。”
许藜有些意外地看了傅子礼一眼,但是对方都这么要求了,她当然是同意了。
“好。”
四个嘉宾乘坐节目组提供的保姆车,往许藜的马场开去。
苏絮抿唇笑,“藜藜,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家有马场。”
许藜耸了耸肩,“这家马场我也三年多没去了。”她每个月做的就是给在马场里的工作人员发发工资,顺便看看账本,通过视频聊天了解一下马场里的马儿长得如何了,健壮不健壮,吃的怎么样。至于别的就没有了。
要不是今天这次机会,她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依旧想不起来去自家马场看看。
没办法,这只是她家众多马场中的一家罢了,她父母出事之后,她处理掉了一批产业,但是剩下的依旧很多。她没什么经商的天赋,也没什么经商的兴趣,自然不可能一一去了解。
反正,她父母给她留下的这笔遗产,足够她花用了。
想到以前自己挑选的白色小马驹,她笑了下,“那匹马我给它取名叫‘公主’,因为它真的很可爱,几年过去,它现在已经长成一匹威风凛凛的骏马了。”
苏絮双眸微亮,“藜藜,那我等会儿要看‘公主’。”
许藜大气道,“看,随便看。”反正“公主”就在自家马场里,也不会跑掉,还不是想看就看?
半个多小时之后,节目组的保姆车停在了马场门口。
许藜也没事先通知工作人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主打的就是一个老板突然降临。
他们下车后,一行四个嘉宾,外加几个摄像小哥,一路浩浩荡荡地走进去。
门口保安室的大爷看到这一群人之后,忙打开了窗子,探出头来,语气严厉道,“喂,你们做什么的?”
傅子礼看了眼许藜,就连他都忍不住有点酸了。
许藜确实很久没来这里看看了,不然,保安室的大爷不至于不认识她。
对别人来说,一辈子无法拥有的东西,对许藜而言,已经不怎么稀罕了。
但是当初许家的财产争夺案,闹得很大,可以说是满城皆知。
那时候,他远在海外拍戏,即便如此,他都有所耳闻。
许藜父母去世,按理来说,她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她的祖父祖母也是有继承权的。因此,得知她父母的事情后,许藜的外祖父外祖母第一时间上门要分遗产。
吃相可谓是很难看了。
她的祖父祖母虽然没有上门谈遗产的事,但几乎已经将她家的公司当成了囊中之物了。
所有人都以为,许藜父母打下的江山,要被分出去一半了,但谁都没想到,她父母早在她刚成年的时候,就立下了遗产,并且经过公证,是合法有效的。
遗嘱一出,她祖父一家,以及外祖父一家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许藜父母年纪轻轻的,居然早早地就立下了遗嘱,若是没有遗嘱,他们作为直系亲属,也是有继承权的,他们能得到的,也不会比许藜少多少。可是一旦有了遗嘱之后,这偌大的商业王国,就只是许藜一个人的了。
虽然许藜父母立了遗嘱,但她的亲人并没有轻易的善罢甘休,还是想捞一把好处。财帛动人心,面对这巨额的遗产,谁能不动心?那时候,许藜才二十岁,还在读大学,年纪轻轻的,没什么阅历,重感情,加上又只剩下了那么几个至亲,很多人都以为她会退让一步。
但是没有。
年仅二十岁的许藜,态度格外坚定。
她觉得,她父母既然在遗嘱上说,遗产全部留给她,那么这些合该是她的,别人谁都分不走,也不许分。
因为她的坚定,她和外祖父一家关系闹得很僵。
那时候,她外祖父敲着拐杖,恶狠狠地骂她,“许藜,你是要闹到众叛亲离的下场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和我们这些人的亲缘全部断掉?”骂完,他又开始亲情攻势,“藜藜,人不可能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总是需要亲情的,也需要亲人帮衬。”
“说难听点,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也只有亲戚才会帮你。”
“所以,何必呢?”
“藜藜,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傅子礼看来,那群人完全就是用道德绑架许藜,想要她服软,完全是一群不要脸的老人在利用身份,亲情,逼迫一个可怜的,刚失去了双亲的小姑娘。
但最终许藜也没有服软。他不知道她那时候顶着多大的舆论压力,道德压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坚持了下来。那个过程一定很难,他很好奇她身边有没有人帮她。
如果没有人帮她,只靠她自己的话,她可能很难处理那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