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肺病是不可逆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咯血严重了，就麻烦了……。
他迅冷静下来，想起来这里目的。
先要有主动意识，目前他来这里，就是要改变现状的，可不是来这里被动埋头苦干，被秦铁柱呼来喝去的压制！
秦天保采取二步走的方针。
第一步；寻医问药。
第二步；提高施工队的生活水平。
做出一点成绩来，获得工程指挥部领导的认可。
他利用休息时间，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了县城，购买了水果，登门拜访了著名的老中医。
第一天来。
就被秦铁柱压制。
秦天保被分配活儿是排渣。
将洞内爆破后的碎岩石块用推车运到外面。
山洞已经延长了，有轨道的翻斗车，也叫“轱辘马子”。
这种小车属矿山专用工具，车厢呈梯形状，前面有挡板，下面是铁轱辘，人一推就在轨道上向前滑行。
来了第一天，就得上班。
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跟随着秦铁柱下了山洞里。
进入山洞；在整个地下看到的尽是一块块水泥拱板托着一处处冷森森的掩体，接逢处多是鼓起的一条条凸凹不平的水泥浆，水珠在滴滴答答地淌着。
地下工程确实很浩大，多出的钢混结构的预制件全都裸露在外，从四壁的质地和洞顶的浇筑上看，这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地下掩体、能适合未来的战争。
排渣的作业区是个缓坡，在洞内是上坡，出了洞口是下坡，来往回都得使劲。
往回推的时侯，更得使足了劲，否则“轱辘马子”会下滑，也容易出事。
有一回，由于下坡时未及时刹车，跟着翻斗车一起坠到四五米深的坡底下，险些出现事故。
秦天保伤痕累累。
秦铁柱强迫他必需坚持下来。
什么事都讲进度，排渣必得当日清，否则影响掘进的度。
上班就像上战场，时间就是生命。“小车不倒只管推”，推的是士气，要的是干劲，表现的是风采。
每一天，有专人负责黑板报，把当天的凿岩、进尺、排渣，工程进展及好人好事都写在上面，也叫通报。
第一天，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他嘛的，还说得振振有词。
秦天保来到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一下皮外伤，惊魂未定，还得咬紧牙关继续坚持下去。
……
终于下班了。
来到了露天大食堂里。
物资匮乏的年代，只有红薯，窝窝头，几根萝卜条。
“备战饼”是用高产的蚕豆等其他杂豆生产，又糠又硬，有人称其为“硼牙饼”。
了解到，打牙祭；想吃上鱼肉，一个星期才能有一次。
一段时间下来。
秦天保整个身上晒得雀紫鸾青。
后背和肩膀三天两头就能揭下一层皮。
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是在掌子面干活的，凿岩机一开，粉尘、灰尘、沙尘，对面不见人。
紧接着。
秦铁柱就把他安排到凿岩机上班。
他在老师傅的指导下，架起笨重的足有五六十公斤的凿岩机开始操作。
尽管有老师傅在前面把持钻头，可他就是对不准洞眼，风钻也像不给力似的左右摇摆。
有几次凿岩机竟沉重地砸在他的身上，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任何人都形容不出来。
一个班下来，全身像散架似的，酸痛难耐，从头到脚都是一层粉尘，鼻子、嘴巴也灌满了粉尘。
第二天就出现了胸闷、咳漱、流鼻涕的反应，幸亏自己的平时身体素质不错，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