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面，陈清的脸色越苍白。
而他的眼睛也因为使用油灯的污染，逐渐变得一片漆黑，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眼白。
“呼……”
所有的炁，尽数灌入古镜之中。
而伴随着他的动作。
那蒙在古镜之上，曾经让他觉得不详的模糊尘埃，也变得越来越朦胧。
直到最后。
整个古镜的镜面，变得逐渐漆黑。
那是深邃到几乎可以将所有光芒都吸进去的纯黑。
而在这份暗无日的阴影里。
陈清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某个庞大到近乎浓郁的物体。
那是……
前不久被他扔进去的网络小说复印件！
双眼漆黑，陈清咬了咬牙。
他的五指张开，然后一点点移动指尖，对着那道苍、诡异、扭曲的污染，开始缓慢涂抹。
一，一划。
每一个动作都重如千钧，且每一次勾勒，都让陈清感觉到自身的污染程度在前所未有的加剧。
但，陈清最终还是一点点撬动了那个复印件上的污染。
而在他的勾勒之下。
原本浓郁的、邪异的污染能量，最终逐渐被勾勒出一个字符。
那纯粹是陈清无意识的行动。
因为他虽然有着油灯的护持，但状态仍旧不好过。
眼下的他就如同一个飘荡在海洋之上的孤舟。
而他一切的行动，都是由外界的“海洋”驱动的。
也就是……那部法，驱动着他将那个字符重复现在人间！
而在镜子外。
傀儡抱着齐禄，精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因为哪怕她看不到，但她却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在空中，那将齐禄等人折磨得吐血的典籍，其上缠绕的污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拨开。
且，这还不是单纯的驱散。
那是某个不知名的伟大存在，正在以祂自身的力量，将那部典籍上缠绕的污染、按照祂的意志重构筑！
但她其实感受得还不够仔细。
站在齐禄背后的老者，则是吓得脸色白、身体颤抖。
“左人，右山，如扶山而立……”
他看着在空中飞舞如挥毫泼墨的污染，以及那个逐渐显现出来的禁忌字符，眼里爆出一阵光彩。
在这份异彩之中，老者喃喃自语：“齐正人先生……”
“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传说，我好像有点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