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未了,只听有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公众之下议论天家,你们的胆儿还挺大,就是不知道脑袋经不经得起砍。。。。。。”
话音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只不过,才片刻的功夫,众人意识到不对劲。
对呀,这妄议皇子,可是杀头之罪。。。。。。
成喜冷言看着那议论的众人,眸底闪过一抹鄙夷。
待到众人回神,一个个皆噤声,不再议论。
但见李若初倏尔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道,“走吧,今儿的戏听来也没什么意思。”
说罢,手中的折扇一摇,潇洒转身。
下楼之际,李若初的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那些人的议论。
太子大势已去,平南亲王有望登位。
那右相杜士昭是平南亲王的亲舅舅,此番东宫搜出龙袍一事便是由他揭。
这么明显的举动,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只不过,李若初有些疑惑。
按照那杜士昭的段位,即便是要陷害一朝太子,也用不着这样拙劣的手段吧。
只怕是,另有隐情。。。。。。
李若初只顾埋头朝前走,并未注意前方。
临出门之际,正好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不待李若初反应过来,成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
李若初见成喜气势汹汹,摆手阻拦,“没事没事,是我没看路。”
的确是她刚才只顾着想事情,没看路。
成喜皱了眉头,“公子,这人是故意撞上来的。”
成喜看得很清楚,虽然自家姑娘走路没看路,但不至于撞上那人。
她亲眼看着,是眼前这男子故意撞上来的。
登徒子。
成喜在心间暗骂了一声。
却听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身前响起,“李若初,别来无恙啊。。。。。。”
闻声,李若初一愣,倏尔抬眸看向被她撞了个满怀的来人。
但见来人一身靛蓝锦袍着身,腰间坠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墨高梳,玉簪束之,好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
李若初冲着来人轻笑一声“哟嗬,胆儿挺肥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若初在北境时,三更半夜,一举将他扛至匈奴大营的人。
此人的名字唤作义律。
义律好整以暇的瞧着李若初,笑了笑,“这话,怎么说?”
李若初冲义律翻了个白眼儿,“你可知你脚下的土地姓甚名谁?”
义律耸了耸肩,“小爷知道自己在天晋的土地上,但是。。。。。。这又如何?”
李若初抱着双臂倏尔一笑,“此时此刻,只要我大声一喊,匈奴人。。。。。。你猜会如何?”
义律伸手,敲了一下李若初的额头,“傻姑娘,匈奴已经降了天晋,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这话一出,李若初差点儿石化。
她只记得眼前这个人是敌人,此刻的脑子里又乱哄哄的,一时间哪里想到这些。
李若初摸了摸自己被义律敲过的位置,咬着牙瞪着对方半晌未说话。
片刻之后,李若初扭身就走。
义律见李若初扭身就走,不由转身对着李若初的背影大喊,“喂,你去哪儿?”
李若初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干你屁事。”
留下义律一人站立在戏楼的门口,傻笑了好一阵。
快要天黑的时候,李若初收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