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纪余弦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声。
苏九挑眉。
进了内室,桌案上放着几封等着他批复的文案,纪余弦拿起来看了一眼,对着苏九道,“自己去洗澡,等下我让人送夜宵进来,吃了再睡。”
“嗯!”苏九应了声,转过屏风见后面是一扇雕花木门,推开后,热气扑脸,里面竟是一白玉池子。
苏九双目一亮,纪余弦房里竟然还有这好玩意儿!
一炷香的功夫,纪余弦忙完进澡房,推门进去,顿时一怔。
少女衣服脱了一地,身上只穿着肚兜小衣,在浴池里游的甚是畅快。
朦胧雾气下,只看到少女裸露的后背白皙光滑,上面一根细细的带子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曲线妖娆优美。
她双腿修长而直,在池子里溅起水花,似传说中的美人鱼,带着致命的诱惑。
纪余弦只穿着中衣,慵懒的靠在池子边上,如缎的墨散下,一直垂到池水中,荡起串串涟漪。
他半侧着身体,支臂支在厚密的绒毯上,长腿曲起,姿态慵懒入骨,手中拿着雕花银壶,也不用杯子,直接仰头倒进嘴里,恣意潇洒,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待一壶酒尽,纪余弦踏入水中,向着少女走去,伸臂将她自水中捞起,低头吻在她唇上。
男人的吻炙热,带着凶猛的力道,攻城略地,巨细无遗,吞噬在她唇内每一寸甜美。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交缠,紧贴,没有半分空隙,炽热的吻渐渐生了空虚疼痛的欲望,纪余弦手探进肚兜内,突然又碰到了那块玉佩,眉头微微一皱,扯了下来扔进池子里。
苏九惊醒,伸手去捞那玉佩,含糊的抗议,“别给扔了!”
纪余弦微一用力将苏九推在池边上,俯身继续吻她,低哑问道,“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下午喝的酒此时被热气一熏,酒气涌上来,苏九白皙的脸蛋绯红,脑子里一片混沌,迷糊的摇头。
纪余弦哪肯放过她,热烈的吻一路往下,一手揽着少女柔嫩的腰身,一手去解她颈上的亵衣带子,突然,苏九身体似一尾鱼一般,轻轻一滑自他怀里滑了出去,没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纪余弦转身,眸子里沁着雾气,笑意浓郁,慵懒的靠在池边上等着。
再一抬头,少女已经到了对岸,手里拿着被他扯掉的玉佩,抬腿上了岸,藕臂一挥,将纪余弦的长袍披在身上,隔着缭绕的雾气,回眸轻笑,“我去睡觉了,长公子慢洗!”
纪余弦美目猛然一眯,小妖精!
纪余弦比苏九高了一个头,那袍子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却也越显的她身体纤细曼妙,少女转身,身后拖着长长的衣摆,赤脚踩在绒毯上,脚步轻盈的出了澡房。
次日一早,苏九醒的时候纪余弦已经不在房门外,旁边的红木衣架上放着一套的衣裙。
苏九穿上衣服下床,打开门出去,就见长欢正站在门外,似是要推门,见到苏九,手停在半空,目光呆呆的看着她。
“有事儿?”苏九问道。
长欢长的俊秀,男生女相,又扮成女子,别有一番俊俏,此时脸色却有些沉郁,直直的看着苏九,似有话要问苏九,却又难以启齿。
“怎么了?快说啊!”见长欢这样,苏九眉头一皱,以为出了什么事。
长欢咬了咬唇,半晌,皱眉道,“老大,你、你是不是,和纪余弦睡了?”
苏九点头,“是啊,睡很长时间了!”
长欢目光一震,脸色大变,惊愕的看着她。
“你不是说以后会离开纪府,不会一直做纪府少夫人,你、你难道喜欢上他了?”
苏九挑眉,“离开纪府是以后的事,睡不睡和喜欢有什么关系?”
长欢呆呆的看着她,目光一点点沉寂下去,片刻后转身往外走,身影竟说不出的落寞。
苏九轻笑了一声,大早晨的,这孩子是不是睡魔怔了?
此时两个小丫鬟走过来,一个手里端着铜盆,一个端着红木托盘,上面放着香胰,巾帕等物,两人恭敬福身,“奴婢墨玉(茗拂)伺候少夫人洗漱!”
苏九点了点头,回到卧房,洗漱后,两个丫鬟给她梳。
“纪余弦呢?”苏九问道。
“回少夫人,公子每日卯时起床,现在在书房里。”
苏九有些惊讶,没想到纪余弦这么有钱的人竟然还如此勤奋。
“现在什么时辰了?”苏九问道。
“辰时过两刻!”墨玉将一支雕扇面的玉簪插在苏九的鬓上,恭敬回道
苏九眸子一转,起身往外走。
两个小丫鬟追上来,“少夫人,您去哪里?”
“书房!”
“您还没用早饭呢!”
“不吃了!”苏九边走边说,话音一落,脚步已经出了卧房。
书房外,锦枫正在门外站着,里面丫鬟晴珺在一旁墨墨伺候。
锦枫也没通报,直接开门请苏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