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给苏九布菜,恭敬问道,“听说少夫人是阜阳人?那离咱们靖州很近了!”
苏九点头,“多谢,是的!”
“怪不得我见了少夫人只觉得亲切,淼儿的姨母,就是我的妹妹,嫁去了阜阳,我还去过两次呢,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少夫人也这般天姿国色!”李氏一边帮苏九夹菜,一边套近乎。
苏九也不客气,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漫不经心的应付李氏。
那边纪余弦和曲文昌喝酒,谈生意上的事,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
下人端了燕窝雪梨甜汤上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李氏亲自端了汤碗放在苏九面前,笑道,“少夫人尝尝靖州特色汤品,冬日里食用最是进补!”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汤碗,突然旁边丫鬟横臂过来给她递勺子,李氏手一偏,碗里的汤突然撒出来,撒在苏九的裙子上,淅淅沥沥的往下流。
“哎呦!”李氏惊呼一声,一把将那个丫鬟推开,放下碗忙拿出帕子给苏九拭裙子上的汤渍,“妾身该死,少夫人没烫到吧!”
旁边小丫鬟立刻跪在地上,瑟瑟请罪。
曲文昌眉头一皱,横了那小丫鬟一眼,“怎么做事的,赶紧下去!”
“是!”小丫鬟惶恐退下。
李氏皱眉道,“都怪妾身连个碗都端不好,把少夫人的裙子都弄湿了,少夫人请随妾身到后院换套衣服吧!”
纪余弦俊容不变,淡淡看着苏九,笑道,“既然这样,夫人就去后院更衣吧!”
苏九本想说没什么大碍,见纪余弦这样说了,将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起身道,“那就劳烦曲夫人了!”
“应该的!”李氏脸色歉疚,“请少夫人跟妾身来!”
李氏带着苏九出了宴厅,前面有两个小丫鬟提着宫灯引路,一路往后院而去。
方才从宴厅离开的曲淼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离开,她心里还因为男子竟然是纪府长公子的事激动,舍不得走开,一直藏身在一颗合欢树下,等着纪余弦出来时上前搭话。
没想到等了这半晌,出来的却是李氏和苏九。
娘亲带着她去后院做什么?
曲淼眸子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这边她刚一走,从垂花门那暗影一闪,一女子款款走过来。
女子直接进了宴厅,莲步轻移,款款福身,“听说有贵客临门,小女子珠儿特来拜见!”
女子身着碧绿碧霞衫,烟柳色烟沙百褶裙,肤若凝脂,清眸流波,纤腰如海棠迎风,不盈一握,娇弱中带着不着痕迹的娇媚,如花娇艳。
曲文昌忙起身介绍道,“长公子,这是老奴的干女儿,珠儿。”说罢转头,“珠儿,这位是长公子。既然来了,就为长公子敬杯酒吧!”
“是!”元珠儿微微点头,身姿婀娜的走到纪余弦身侧,素手执酒壶,为纪余弦倒满,又自斟一杯,眼波轻转,声若莺啼,“珠儿敬长公子!”
纪余弦目光凝在女子芙蓉面上,绝艳浅笑,“请!”
曲文昌一双精目在两人身上扫过,温厚笑道,“珠儿若无事便坐在这里陪陪公子吧!”
元珠儿在纪余弦旁边的椅子上侧身坐下,娇羞点头,“是,奴家为长公子倒酒!”
纪余弦和曲文昌谈话,元珠儿便坐在一旁给他夹菜倒酒,不多言不多语,却体贴周到,偶尔一个抬眸,顾盼生姿,便将人的骨头都看酥了。
很快纪余弦有了几分醉意,抬臂支额,一双凤眸也渐渐朦胧迷离。
“公子?”曲文昌试探的喊了一声。
“嗯?”纪余弦抬头,声音慵懒微醺。
“公子似乎醉了,天色已晚,不如就歇在舍下,明日酒醒再回府。”曲文昌提议道。
纪余弦揉了揉额头,含糊问道,“我夫人呢?”
“少夫人更衣还未回来,大概在和贱内聊天,不如让珠儿先送公子去休息!”曲文昌说着,暗暗对元珠儿使了个眼色。
元珠儿立刻搀扶住纪余弦的手臂,柔声道,“奴家带公子去休息!”
纪余弦轻笑,墨眸潋滟,“有劳!”
元珠儿面上飞红,“公子客气!”
一边说着,两人起身,出了宴厅往后院走。
已经为纪余弦安排好客房,进了内院后,元珠儿直接带着纪余弦沿着抄手游廊往西走。
此时曲淼正从李氏的院子里出来,她本好奇她娘亲和苏九进后院做什么,站在窗外听了一下,原来是给苏九更衣,觉得无,想再回前院宴厅,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进去。
正走在花园的小路上,就见游廊上有人走来,忙隐在假山手,借着廊下灯影,见是元珠儿搀扶着纪余弦往客房走,顿时一惊。
“贱人,竟敢勾引纪公子!”曲淼恨恨骂了一声,抬步跟上去。
元珠儿带着纪余弦进了客房,将他扶在矮榻上,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媚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