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玉带束腰,那玉扣设计的精巧,她没解过,摩挲了半晌竟也没解开。
两人相对而立,靠的极近,少女低着头认真的解着腰带,纤细白嫩的手指时不时碰到他腰身,带起一串串酥麻的痒。
纪余弦低头看着少女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挑了挑眉,身子前倾,靠的更近了些,近到能闻到女子身上的幽香。
这是用的什么香粉,味道清甜,他以前竟从来没闻过。
苏九可没男人的旖旎心思,因为着急,额上甚至沁出了一层细汗,那玉带却似本就一体的一般。
心中一急,少女失了耐心,用力的一扯。
“呼啦”一声,玉带被她扯成两半落在地上。
空气有片刻的静默,苏九若无其事的给男人继续脱衣服,顺便问道,“那个玉带值钱吗?”
“嗯,和田白玉,御师亲制,雕刻了两个月所成,大概用了三千两银子。”男人声无波澜。
苏九呼吸一顿,依旧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用不用我赔钱?”
外袍脱下,纪余弦只穿着中衣转身缓步往屏风后的浴池里走,边走边淡声道,“夫人每个月月例三十两,一年三百六十两,从今天起,十年都不用领月例了!”
男人欣长矜贵的身影没入屏风后,苏九紧紧攥着他的外袍,咬了咬牙,然后猛的将袍子扔了过去。
奶奶个腿儿!
原来做纪家少夫人还有月例,可是她现在一个铜板都没看到,十年的就没了!
三千六百两银子!
苏九有些抓狂!
“过来,给为夫搓背!”男人低沉的声音氤氲在雾气中,磁性优雅。
苏九气闷,坐在床上扫了屏风一眼,没动。
不给钱,还让她搓背,她现在连下人都不如!
她是来做下人的吗?
她明明是来抢劫的!
“过来!”男人似泡在水里,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一抹舒服的轻懒,带着他一贯的高高在上。
苏九坐在地上,扭头不答。
“搓一次,免一个月的月例。”男人声音含笑。
苏九立刻起身往屏风外走。
屏风后有一个硕大的黄梨木雕花澡盆,热气氤氲,男人坐在里面,舒服的仰头靠在边沿上。
墨如缎,铺洒在裸露的双肩上,露出白皙的肌肤,盈润如玉,沁了烛火,染了水汽,妖娆魅人。
苏九看着男人妖精似的模样,突然呼吸一窒,脸上竟红了红。
夏天的时候,长欢他们裸着背晃来晃去她也不是没见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九自嘲了一声,走到男人身后,找到搓澡的布巾挽起袖子开始给男人搓背。
似乎她力气大了,男人皱了皱眉,嗤声笑道,“你真是乡下长大的不成?”
苏九眼观鼻,鼻观嘴,煞是认真的给他搓背,想要搓下一层泥来,却不想纪余弦每日有人伺候沐浴,又天生有些洁癖,身上哪里半分灰尘。
搓不下泥来,到是把男人的肩膀搓的通红,马上就要破皮了似的,纪余弦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一把按住她的手,勉强道,“夫人,可以了!”
苏九点了点头,道,“站起来吧!”
纪余弦水眸半挑,“做何?”
“搓下身啊,水里我怎么搓?”
纪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