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堂:“喂!喂!”
盛琳在外面哗啦啦的转了下钥匙圈,果然听到他开始拍门,一边哀求:“盛琳!放我出去!我不烦你了!”
“等我干完活再给你开门。”
“别啊!我还要给你切水果呢!咖啡不要了吗?哦!夜宵还有饺子!不对,我今晚夜班啊!”
盛琳优哉游哉回房。齐静堂顿了一会儿,出惨叫:“好歹把手机给我啊!手机!”
等盛琳干完活给齐静堂开了门,已经快到齐静堂去上夜班的时间了,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明摆着生闷气。
盛琳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走进去坐在他床边,一边吃一边拍他肩膀:“起来,煮饺子了。”
齐静堂扭了扭:“我受伤了!”
“哦。”盛琳又吃了一瓣橙子,“你是指望我哄你吗?”
“……不指望。”
“哈!”盛琳笑出来,放下盘子去扒拉被子,齐静堂揪着被子扭动:“你干嘛!我不出来!”
“喂!我也就是表达一下态度,但你要真用劲儿,下辈子我都扒不过你,你识相点啊。”
齐静堂迟疑了一会儿,委屈屈:“那你再扒。”
盛琳撩起被子一掀,半裸美男整个露了出来,他侧躺着看她,一脸无助:“很冷诶。”
盛琳忍不住笑:“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那我现在大概在桥洞下缩着吧。”齐静堂说着,长手一伸一卷,把盛琳连人带被子拉进怀里,叹口气,“我真怕你是在玩我。”
“那不至于,这不给我自己添麻烦吗。”盛琳一点都不怕,只是笑吟吟的。
“你对我有感觉的吧?”
“你这么努力卖肉,没感觉才不正常吧?”
“我只能卖肉了啊,”齐静堂更低落,“我没钱,又没事业,除了趁年轻卖点肉还能怎么办。”
“所以说你可以先找个富婆省下十年奋斗啊,跟我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是说我找富婆薅一把还能回来,那我现在就去。”齐静堂笑着探头,轻声道,“你可以想想要什么,我去问富婆要……”
“仙人跳吗,”盛琳失笑,推开他,“行吧行吧,哪天我吃不起饭就把你卖了。”
“可以啊,不过卖之前你不考虑多享用几次吗?”齐静堂再次一手撑头,美人侧卧。
“你每天倒垃圾不知道我这几天不方便吗?”盛琳冷不丁爆料。
齐静堂一僵,尴尬了一下,又猛地双眼一亮,诈尸一样直挺挺坐起来:“我给你煮红糖水去!”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出去了,盛琳哭笑不得:“那个没用!哎。”
她坐在齐静堂床上,环视了一圈他的房间,神色忽然沉静下来。
他的房间很简单,简易的书桌,衣柜,衣柜敞开着,里面寥寥几件衣服,一目了然。
书桌上放着一台记本电脑,旁边堆着一叠书,其中一本打开着,画着流程图,看起来像是编程的。
房中唯一的小板凳被挪用成床头柜,放了一个闹钟和一本书,看起来已经翻了不少页。床架上夹着市面上二三十一盏的夹床灯,绿色灯罩,是这房间唯一比较突兀的色彩。
完全可以想象他在这儿的生活形态,上网课,看书,睡觉。其他时候不是在厨房忙碌就是在客厅静音看电视。
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生活。
但结合他的经历又出乎意料的合理。
如果在父母的羽翼下,这样的孩子应该是块宝吧,自律、能干、聪明,还长得帅。
可他偏偏死活赖在这,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也不知道图什么。
若要说图她盛琳这个人,她确实是没法相信的。他是追更来的,追更不成改成追人,可不管怎么努力,不管她这个人还是她的文,对他来说都是个坑。
或许她确实不够自信,但盛琳真不觉得自己有这魅力让这样的男孩子死心塌地。结果就是,他对她越好,她竟然真的有点难为情了。
最大限度的迁就一下吧,别让他好不容易出了狱,又在她这重温坐牢的“快感”。
齐静堂和盛琳这边艰难磨合着,楚望和林娅之间也火花四溅。
“你早就知道她三年前去过江州,你都不跟我说?”楚望现在下班已经很自然的不远万里回林娅的租房了,此时在沙上翘着脚,像调侃又像质问。
“喂!”林娅摔杯子,“你有病吧!要不要我把三年前进出江州的人都给你找来?!”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哪儿都有她。”
“什么哪儿都有她了,她去过江州很奇怪吗!”
“还有健身房啊,”楚望看着天花板,语气莫名,“再加上丽城那边的,就那个莲华的案子……”
“人家有名有粉丝是人家的错咯?张学友场场演唱会抓到通缉犯,你怎么不去抓张学友?!”
“……”楚望还真噎住了,“你厉害,我居然无话可说。”
连林娅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灵机一动能想出这么完美的例子,后续气势都来不及跟上,只能半是嘚瑟半是尴尬地道:“反正,我就受不了你这点,没玩没了的,人家就算真柯南体质,去过每一个案现场又怎么的,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啊,三年前负责的警察,还有你,这么掘地三尺的查,都没她的事儿,现在就因为人家去过江州,你就怀疑上了?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