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堂猛地跳起来,就这么背着双手束着双脚,一弹一弹的跳进厕所,在里面怒吼:“不要过来!!!”
盛琳差点被他撞到下巴,此时老神在在的在外头站着,乐不可支:“手出的来不?”她刚才已经扯松不少了。
“不要你管!!!”
哎呀,真生气了。盛琳耸耸肩,笑意盎然的收拾了东西,回书房导照片。
过了许久,她听到齐静堂打开厕所门,迅猛的冲进卧室,又很快走出来,两房房门正对,她眼角瞥见他绷着潮红的脸,路过时委屈的往她这儿看了一眼。
盛琳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不响,齐静堂却听到了,他猛地立正回头,大踏步走进书房,抬脚勾了张小板凳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盛琳旁边。
盛琳:“……你干嘛?”
齐静堂定定的看着她的屏幕:“看我被你画成什么样。”
“???”盛琳很想说你在造反吗,可是一想到他刚才的窘迫样,又忍不住想笑,耸耸肩,“随你。”
她本来没在画这张,但既然齐静堂自己要作死,她更加无所谓,甚至抱着一种期待心情,建项目,把方才选好的齐静堂的羞耻pLay照拖出来,贴在左上角,又把网上搜到的各种痛苦表情在右下角排了个九宫格,之后才在一旁建立一张白色画纸,握着画了起来。
底稿,结构,轮廓……最开始很快,但是到细节部分,画面就不和谐起来,盛琳不停放大照片的某些部位,细细描摹然后一点点画到自己图纸上,时不时的还回头眯着眼打量一下齐静堂。
齐静堂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他感觉自己在看一场庖丁解牛,谁是庖丁谁是牛不消分说,盛琳画的每一次勾画和描摹都好像是一把钝刀划在自己的身上,不疼,但又痒又凉。偏偏他还是自己凑上去的,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哎,”盛琳把大概的草稿打好了,画往下,点了点人物轮廓的迷之突起部位,“捆得够紧确实会起反应的吧,”她回头,纯商量的语气,“你说是不是?”
齐静堂死人脸:“我不知道。”
“你要不试……好der。”盛琳也有求生欲,在齐静堂死水一样的瞪视下把接下来的话咽了进去,转头看了看图,拍板,“那就画大一点吧,更带劲。”
齐静堂:“……”已经觉得她画得很夸张的自己此刻尊严片片化灰。
盛琳埋头擦掉了原本的迷之突起,画了一,头也不抬的问:“你真的要看我画完这一步吗?我怕你自卑。”
齐静堂咬牙,悲愤:“我是正常尺寸!”
“我没跟你讨论这个,如果你没有不自在那我更无所谓。”
“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喂喂喂,”盛琳抬头叹了口气,白眼翻向天花板,“到底谁欺负谁,本来我可以心无旁骛的为所欲为,结果你盯着,我根本挥不了。”
“你画的是我,我当然要知道自己在你眼里的样子啊!”
“那我直说吧,至少刚才你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和那个一样,”盛琳往上一指,齐静堂抬头看去,那儿摆了一个木头人偶——居然也是坐着被捆绑的姿势。
他:“……”
“但现在,你比扫地机器人都吵。”盛琳道。
齐静堂还是忿忿儿的:“没有谁这样的照片落别人手上会安心吧。”
“我是别人吗?”盛琳一歪头。
齐静堂瞬间被征服,这记吃不记打的家伙下一秒就露出甜蜜的憨笑:“对哦,你不是别人。”
太好对付了!盛琳心里比了个耶,点点头刚要继续画,就听齐静堂道:“那你让我抱一下我们就扯平。”
我们有事情需要扯平吗?盛琳满脸吐槽,但还是一脸随你随你的样子张开了双臂,齐静堂低低的欢呼一声,一个熊抱扑上来,把她紧紧的锁在怀里。
盛琳都快把他身上鲜的肥皂香闻没了,还没等到他松手,有些不耐:“好了没。”
齐静堂大着胆子在她头顶狠狠的吸了一口,呼吸一滞,闷声道:“你多久没洗头了。”
“哦,三天。”盛琳毫无愧色。
“……”齐静堂微微松手,盛琳正要推开他,却突然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她额头嘬了一下!
盛琳死鱼眼:“你管这叫扯平?”
齐静堂又要把脸凑过来,笑嘻嘻:“那我赔你一个好了。”
盛琳转过身,拿起:“我饿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齐静堂最懂见好就收,立刻站起来往外走:“再等半小时。”
“饿死啦!”盛琳难得抬高声音。
没一会儿,齐静堂就快步走回来,在她手边放了一杯溶咖啡和一包芝士饼干:“只能吃这点,多了一会儿吃不下饭了。”
“嗯,谢谢。”盛琳拆开了饼干,瞥了他一眼。
小样儿,还捏不住你了?
……
齐静堂确定了工作,第一件事是告诉盛琳,第二件事自然是回警局感谢方队并顺便把当下的工作收尾。
楚望很舍不得他:“哎,又只剩我一个听师父叨叨了。”
和他们一个办公室的王有理是个老刑警,平时要么不在,在的时候就喜欢讲故事一样拿旧案跟他们唠嗑,对楚望来说自然是听得越多学得越多,可一个刑警一辈子能遇到几个大案子,等到王有理拿得出手那几件事被翻来覆去说了好几回以后,他也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