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嘴角含笑,轻拍长孙无忌的胳膊,温声道:
“伯父,言重了。咱们还是先回病房吧。”
言罢,秦明转身,率先朝病房走去,在这期间,看都没看一旁肿着半张脸,眼神恶毒的长孙涣,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另一边,感受到手臂上的余温,长孙无忌心中轻叹一声。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那位道号”重阳子“的真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教出秦明这样的怪胎!]
念及此,长孙无忌看向长孙涣的眼神,越冰冷了起来。
“逆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去家中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思过。”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长孙涣闻言,如丧考妣,嘴唇微颤,却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于是,他强忍着腹部的疼痛与心中的不甘,低垂着头,脚步踉跄地向门外走去,背影显得异常孤寂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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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秦明将长孙无忌一行人,送出了仁安医院。
夜色已深,仁安医院外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偶尔几声夜行鸟的啼鸣划破这份静谧。
临行前,缪氏拉着秦明的手,低声叮咛:
“贤侄,日后若有闲暇,多来府上走动走动,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秦明含笑应允,诚挚地道:
“婶婶的好意,秦明铭记在心。日后得闲,定当登门拜访,品尝一下婶婶的手艺。”
缪氏拍了拍秦明的手掌,微笑颔,满目慈祥,旋即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翘以盼的自家女儿,小声道:
“好孩子,婶婶就不在这儿,碍你们眼了,先上车了。”
言罢,缪氏在侍女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长孙沁羽目送缪氏离去,旋即螓低垂,羞红着俏脸,轻移莲步,缓缓走近秦明。
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修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激,又似乎蕴含着其他难以言喻的情感。
“郎君,今日之事,妾身铭记于心。”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日后定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秦明望着长孙沁羽精致的小脸,忍不住抬手,眯着眼摸了摸长孙沁羽的小脑袋,言语轻佻道:
“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切莫反悔。”
长孙沁羽抬眸,薄唇紧抿,眉眼微弯,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眸光清澈,认真道:
“君子一诺,重于九鼎,沁羽虽为女子,亦知信守承诺之重。”
秦明捏了捏长孙沁羽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温声道:
“那为夫就拭目以待了。”
长孙沁羽听到秦明自称“为夫”,俏脸顿时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连忙转身,避开秦明的视线,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掩映着眼中的羞赧与喜悦。
“时候不早了,妾身先回去了。”
言罢,她逃也似的上了马车。
而就在此时,马车旁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高幽若,突然抬眸,上前一步,在秦明惊诧的目光中,扑进了他的怀里,动作既突然又坚决。
高幽若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来:
“郎君,妾身会想你的。”
言罢,高幽若猛地后退一步,转身朝马车跑去。
秦明驻足原地,凝眸注视着高幽若那曼妙绰约的背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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