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老太，它能做的，只是在她重生时，给她指引。在她信念动摇时，给她希望。在她濒临死亡时，给她帮助。
其实，主要的一切还是要靠黄老太自己。
系统在想，它还能为黄老太做什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它是不是太废了一些？
不对，它一定漏了什么，一定漏了什么……
想想，想想……
直到休眠带走系统的思维，它也没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
黄老太靠在椅子上闭目不过片刻功夫，文瑶和伍氏便从屋里出来了。
文瑶跪伏在黄老太腿边，埋头在她腿上，哭声沉闷而压抑。
“这是怎么了？”黄老太不解的看看趴在自己腿上哭泣的文瑶，又抬头去看站在一旁不停抹泪的伍氏。
伍氏声音哽咽的说：“文琪，文琪身上遍布尸斑，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何至于此？定是生前中毒所致。还有，她的肚子，是被人生生剖开的，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她该有多疼啊！
“说是为了取出孩子，可又何至于肠断脏烂，满腹疮痍？那些人甚至连事后的缝合都是敷衍了事！我和文瑶一上手，那些缝合线就裂开了！内脏，内脏……”
伍氏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文瑶抬起头，泪流满面的仰望着黄老太，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她肝肠寸断的哭着、喊着：“那群畜生！那群畜生！祖母，杀了那群畜生，给文琪报仇！杀了他们！畜生啊！……”
“好，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黄老太被伍氏的话震惊了，也被文瑶眼中的仇恨震惊了。
文琪比原剧情中死得更加惨烈！
原剧情中，她虽然一尸两命，可至少尸身是完整的，除了难产时，她也并未遭受任何酷烈的折磨。
文瑶的命运和原剧情相比，也改变了。
她不再形同虚设，可有可无。她背负上了文琪的死，更背负上了对赵氏和赵氏身后势力的恨！
黄老太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意识到，她并不能左右文家的未来，她甚至不能左右任何一个文家人的命运。
这一刻，她不再有诸多的顾虑，也不再为自己找寻任何借口，她只想顺心而为。
此时此刻，她只想要赵氏死！
黄老太心意已决，擦擦泪，定定神，沉声吩咐：“伍氏，你去把三个丫头叫出来，作为文家的女儿，不能只会哭哭啼啼。她们也该为文琪、为文家做点事了。”
伍氏应声进内室将哭的不能自已的三姐妹叫了出来。
黄老太抬头扫了三人一眼，文珂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还哭着呢。文钰也没比文珂好多少，好在被叫出来之后，已经慢慢止住了哭泣，这会儿正在擦眼泪。
两人的反应都没有出乎黄老太的意料。只有文玥，她双眸通红，明显也是狠狠哭过一场的，不过这会儿已经平复了情绪。
她看着黄老太，第一个开口问道：“祖母，需要我们做什么？”语气竟然出奇的镇定。
黄老太心头一跳，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冷静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