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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抽搐了几下,突然睁开眼,随即又哎呦哎呦的痛叫起来,有心打个滚,肋骨又疼的厉害。
“有手有脚,却不思进取,以偷盗为生,还曾偷过别人的救命钱,因为这钱,你害死过一条人命,今日不过是个小教训。”时落直接搓了根草绳,打算将人手脚捆起来。
“我来。”明旬上前,接过时落搓好的稻草绳。
捆好,明旬又在男人嘴里塞了一把枯草,不让他嚎叫。
“其实我带了绳子。”明旬拍了拍手,起身。
时落拒绝,“绳子用在他身上浪费。”
确定他跑不了,时落又说:“打电话报警吧。”
有事找警察总没错。
明明能自己替行道,却又从不违背社会秩序,时落这般有原则,明旬就越控制不住对她的欢喜。
只是等上了车,他已然收拾好了心情,面上仍旧跟往日一般温和。
之后一路,车子未再停顿。
下午五点,车子才停在连云山脚下。
连云山海拔将近一千米,恐怕两人不到半山腰就得黑。
已是夏末,黑的越快了。
明旬觉得自己带的装备总算是派的上用场了。
时落想的显然跟他不在一处,她说:“你恐怕从未在荒郊野外留宿过,委屈你了。”
大概是程怡星之前在她耳边的絮叨起了作用,又或是明旬本身的矜贵气质,时落觉得明旬就该住在豪华别墅里,吃香喝辣,不,吃清淡喝养生汤,睡觉也该是高床软枕。
跟着她出门,明旬受苦了。
时落嘴上不说,眼神却是在一字一句将自己的内疚告诉明旬。
明旬哭笑不得,他手又有些痒,大约是将黑的缘故,他小小放纵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时落的顶。
“我与你并无不同,你不是说我只有大半年可活吗?之前我的人生太过按部就班,剩下这大半年若是能活的不一样,我死而无憾,该感谢时姑娘才对。”
看看,这就是时落舍不得明旬死的缘由。
他多好,跟他相处,如沐春风。
“这事过后,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跟我说,我尽我所能帮你完成。”时落对明旬更同情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你我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说起来,明旬还是时落第一个主动承认的朋友。
“朋友?”明旬狭长的眸子神色莫名,若仔细看,更多还是喜悦。
“嗯。”时落点了点头。
“既是朋友,那我以后对你是不是能换个称呼了?”明旬笑问。
“自然。”
“落落。”薄唇吐出这两个字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缱绻。
时落摸了摸耳朵,只怪明旬声音太好听。
明旬笑着又揉了一下时落的顶,提着包,跟时落说:“该走了。”
话落,率先转身,往山上走。
时落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