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可仍有两名骑兵身体感到不适。好在谢婉儿之前提前为所有人准备了驱寒的药物,她将马车让了出来,让身体不适的士兵可以烤着火盆睡在马车里。
高正将之前购置好的棉被分下去,包括骑兵和伙计们。虽然有两名骑兵睡进了马车不需要额外的棉被,但多余出来的棉被分给了李六和他的同乡,最终反倒是秦扬没有分到。
秦扬打算自己硬扛一夜,身边的谢婉儿轻轻的拉了他的衣袖:“公子?”
他和谢婉儿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两人已经同床共枕过,此时出门在外,更不需要矫揉造作。
于是,秦扬没有多说什么,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垫在上,随后躺了下去,双手环抱脑后,权当是枕头了。
谢婉儿偷偷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也不动声色躺在秦扬身边,将棉被盖好。
不过,谢婉儿并没有枕在上,而是自然的靠上秦扬的手臂。秦扬觉得肘部吃紧,只好张开被谢婉儿依靠的手臂,就好像抱住了她一样。
两人都沉默无话,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度过了一夜。
第二清早,秦扬安排人手去附近的不冻河取来清水,所有人洗漱完毕。
原本身体不适的两名士兵,在马车上好好休息了一夜后,也基本痊愈。他们两人非常感谢谢婉儿,自然不愿意继续占用她的马车。
秦扬将李六和彭云都叫到了车队前方。后面的路危险就多了起来,就算安插好斥候,也仍然需要熟路的人指点安排。
为了以防万一,秦扬让杨成亲自带领斥候部队在前方预警,换高正殿后。
目前,距离同谷镇还有一百八十里。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杨成回来禀报,前方两里有另一支商队,不过只有十辆车,还配有二十多人的镖师。
秦扬命令所有人加行进,不一会就赶上了前方的商队,再让车队慢下来,始终保持商队在视线以内的度。
不一会,前面一骑镖师拍马赶过来,看了几眼后面,对秦扬说:“不知贵家名号?”
秦扬抱拳示意:“我等只是临阳商户家里的散镖。”
听到此话,那镖师脸色一变。
“若是如此,过飞云堡时,给我离远一点。”
秦扬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之所以跟着前面的商队,就是想让对方打头阵,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应变。
现在对方既然明言,秦扬也不打算再以礼相待。
“要不要保持距离,与你何干?你要是想甩掉我们就加,哪有让别人离远的道理?”
那镖师突然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一会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等秦扬回话,那镖师一拍马,随后掉头转身,又追上之前的商队。
不等秦扬开口,李六先说道:“刚才那个人的镖局应该和飞云堡有点关系。买路财是一家镖一个价,他必然不想让你看清底细。”
彭云也附和道:“飞云堡也不会让外人看清他们交的价格,否则其他镖局的生意就没法做了,这也算跑镖的行规。”
秦扬笑了一声:“什么行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镖师给土匪低头的,要这些吃白饭的废物何用?”
李六和彭云毕竟是土匪出身,听到秦扬这样说,只好缄口不言。
此后一路无话,前面的商队没有加,秦扬自然乐意,不紧不慢的跟着。
有了商队在前,秦扬让侦察部队回到队伍中,所有骑兵全神贯注,随时准备与遇到的土匪开战。
下午,太阳西斜,车队正好向西而行,阳光照的所有人颇感刺眼。
突然,前面的商队停了下来,秦扬见状,也下令停下,全队进入戒备状态。
不一会儿,只见前路行来了一大队人马,看起来足足有二百人。只见领头的上前说了几句话,又收了商队什么东西,随即放行。
出乎意料的是,之前和秦扬说话的镖师并没有过去,而是和土匪们一起驾马折返过来。
李六暗暗骂了一句,对秦扬低语道:“这就是飞云堡现在的大当家,王雄。”
等飞云堡的人来到面前,领头的王雄也看见了李六,问:“这批货是你平云寨的?”
李六硬着头皮上前:“正是。还请给个面子,放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