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怎么回事儿，上个星期才涨了费，怎么今天又涨？在你这里我们可是越来越挣不到钱了。”有舞女抗议道。
冯琴琴为了赶紧捞回损失，加重了自己管辖的舞厅、迪厅里的抽水，上周涨了五块，今天又涨五块，舞女们不乐意了。
“就是，琴姐，你这么高的抽水，好多姐妹们都跑到别家去了，你再涨，我们也只能去别地儿了。”有舞女应和道。
“爱交不交！不交就别进来！”冯琴琴眼睛一瞪道，“老娘这里不缺人！”
一帮气势汹汹的舞女瞬间哑火，彼此看一眼，最后都默默交了二十元。
“哼！”冯琴琴斜睨了一眼这群舞女，沾着口水数着钱走了。
吓唬谁呢，这些舞女一晚上谁没挣个一两百的？老娘不过抽水二十元就哔哔哔。
到别家？去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些老面孔，客人们都腻了。
现在好多厂子效益不好，多的是新人进来。
在工厂辛辛苦苦一个月，不迟到不早退也不过挣百来块钱，哪有这个来钱快？
那些女工才开始干这个的时候，带着不甘和羞耻，等尝到甜头后，都舍不得上岸了。
一个人的收入就足以让家里吃香喝辣，孩子顿顿有肉吃，有新衣服穿，男人有好烟抽、好酒喝。
冯琴琴使劲儿压榨舞女们，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总算攒了两万块钱。
这次的存折冯琴琴不敢放在抽屉里，而是放在一只胡子衿的旧皮鞋里。
胡子衿的东西几乎都扔光了，唯有这双皮鞋在床角没现。
冯琴琴藏存折的时候看到它，就将存折塞进鞋子的鞋垫下，又装回鞋盒子里。
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存折能藏到这里。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冯琴琴另外开了一本存折，存了几百块钱，放在抽屉里锁好，迷惑胡斐。
她知道这个儿子撬门扭锁是把好手，读书学习不行，歪门邪道无师自通，换了锁的房门根本挡不住他。
冯琴琴现在希望这个儿子永远不要回来了，一个废物，管又管不住，老了也靠不到，眼不见为净。
这天凌晨，冯琴琴喝的醉醺醺的打车回来，家里乱七八糟像是遭了贼。
所有的抽屉、柜子都撬开，衣服裤子全都搜过扔在地上；
所有的口袋都撕开，信封都全部撕开；
连米袋子都没放过，米撒了一地。
床底的那鞋盒子也翻出来，随意扔在一边，唯独没有拿开鞋垫看，胡斐是真没想到会藏在哪里。
冯琴琴看到那双皮鞋，心中紧了一下，装作不在意挪开眼，生怕被胡斐捕捉到蛛丝马迹。
“妈！钱藏哪里了？快拿出来！”胡斐此刻眼泪鼻涕横流，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坐卧难安，根本没注意到冯琴琴的异样。
几百块那本存折胡斐嫌少了，知道他妈不可能只有这点儿。
上前就拽着冯琴琴的包翻找，里面十元大钞胡乱裹着塞得满满的，胡斐急切地去抓，想把钱全部都抓走。
“滚，小兔崽子，老娘没钱！”冯琴琴摇晃着推开胡斐，扯过坤包。
“老骚货，快把钱交出来！”胡斐不耐地喊着，与冯琴琴抓扯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