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已经悄悄退在一旁,准备看戏。
曹吉祥沉声道:“大胆,你们要造反吗?”
走在最前面的是新上任的镇抚使吴恒,立刻回道:“没有任何手续便掳走朝廷三品官员,滥用私刑,我看你们才是要造反!”
曹吉祥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人?”
吴恒懒洋洋地拱了拱手,道:“北镇抚司镇抚使吴恒,还请曹公公指教!”
曹吉祥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要对付锦衣卫,肯定要打听听出对方的底细,而这个吴恒乃是吴太妃的亲兄长,先帝的大舅哥,虽然吴太妃碍于出身问题,一直不得势,可人家毕竟是太妃,名头在这摆着呢!
“吴镇抚使,咱家也是秉公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理解。”
“我不理解!”
吴恒掂了掂手里的棍子,说道:“立刻把人放了,否则,老子砸了你们东厂!”
曹吉祥眼见对方来者不善,自然不会轻易妥协,说道:“卢忠手里有命案,咱家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对其彻查,你们是要抗旨吗?”
“懿旨在何处?”
“这……”
吴恒咄咄逼人:“你今日若拿不出来,就是假传懿旨!”
曹吉祥犯了难,只好说道:“太后给的是口谕。”
吴恒眼珠一转,又问道:“可有驾帖?”
驾帖是一种特殊的朝廷公文,需皇帝亲自签,主要针对厂卫逮捕、审讯及实施廷杖时,作为凭证使用,如果皇帝不在,监国或皇太子也可以签。
当然了,规矩只针对那些个守规矩的人,而厂卫恰恰从来不讲规矩。
曹吉祥脸色再变,说道:“驾帖还在申办,咱家担心卢忠得到风声,畏罪潜逃,便先一步将其拿住。”
吴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说了这么多,原来没有驾帖!”
没有驾帖就是没有合法合规的手续,在这种情况下抓人,完全可以将其说成是滥用私刑。
曹吉祥也开始犯难,若是抓别人,不讲规矩也就算了,现在抓的可是锦衣卫代理指挥使,东厂和锦衣卫同属天子亲军,两边都是知根知底,事情变得很棘手。
“吴镇抚使,你若不信,大可去前厅坐坐,喝杯茶,咱们等驾帖拿过来,如何?”
吴恒根本不做理会,说道:“最后再说一次,立刻放人!”
曹吉祥不甘示弱:“咱家若是不放呢?”
吴恒突然举起手中棍棒,大声道:“弟兄们,给我上!”
这也太快了,不对劲……
猛然间,他看到成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全都明白了。
方才说了那么多没有意义的废话,原来全都是缓兵之计!
“成公公,好手段!”
成敬故作疑惑道:“曹公公此话怎讲?”
曹吉祥阴沉着脸,说道:“别以为锦衣卫人多就能……”
砰!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一群身穿墨蓝色制服的锦衣卫闯了进来,只不过,这些人没有佩刀,而是手持棍棒。
几名番役连滚带爬拦地拦在曹吉祥身前,可是,人数差距太大,场面很不乐观。
成敬已经悄悄退在一旁,准备看戏。
曹吉祥沉声道:“大胆,你们要造反吗?”
走在最前面的是新上任的镇抚使吴恒,立刻回道:“没有任何手续便掳走朝廷三品官员,滥用私刑,我看你们才是要造反!”
曹吉祥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人?”
吴恒懒洋洋地拱了拱手,道:“北镇抚司镇抚使吴恒,还请曹公公指教!”
曹吉祥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要对付锦衣卫,肯定要打听听出对方的底细,而这个吴恒乃是吴太妃的亲兄长,先帝的大舅哥,虽然吴太妃碍于出身问题,一直不得势,可人家毕竟是太妃,名头在这摆着呢!
“吴镇抚使,咱家也是秉公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理解。”
“我不理解!”
吴恒掂了掂手里的棍子,说道:“立刻把人放了,否则,老子砸了你们东厂!”
曹吉祥眼见对方来者不善,自然不会轻易妥协,说道:“卢忠手里有命案,咱家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对其彻查,你们是要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