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转头看了看,王二身后是一个小院,里面有三间茅草屋,迈步便走了进去。
石亨赶忙跟上,王二则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茅草屋光线很暗,弥漫着一股怪味,灶台旁边有个破了一半的砂锅,里面还煮着草药。
朱祁钰走进里屋,看到一名妇人惊慌失措站起身,她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在她身后的床榻上,躺着一名老妇人,应该就是王二口中那名卧床不起的老母亲。
“你是说,史书上的记载都是文人杜撰的?”
“也不全是吧,多少肯定有一些,太史公写史记的时候,距离三皇五帝时期至少有两千年,他又没见过什么是大治之世,都是世人口头流传,难免有些谬误。”
朱祁钰缓缓道:“本王亲眼见过真正的大治之世,你信吗?”
石亨愣住,半晌之后,才问道:“殿下在哪见过?”
“梦里。”
“嗯……”
石亨沉默了,因为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这时候,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
“军爷,俺娘卧病在床,家里还有娃儿,不走行不行啊?”
“这是朝廷的命令,必须搬走,房屋也要拆掉!”
“俺上有老下有小,拆了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别废话,赶紧收拾东西,还有你院子里这些木柴都要烧掉,篱笆也烧掉!”
“这是过冬的柴火,军爷,您行行好……”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找打是吧……”
那名官兵极为不耐烦,反手抽出一根鞭子,刚刚扬起手,却被人抓住。
“他娘的,谁啊?”
此人一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两个人,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抓着自己的手腕。
还有一个,身穿亮银铠甲,满脸怒容瞪着自己,看着似乎有些面熟。
啪!
石亨这暴脾气可不惯着,抬手一巴掌直接呼过去。
“看到郕王殿下,还不行礼!”
那名军官吓得一哆嗦,赶忙跪下:“小的不知郕王殿下驾到,还请恕罪!”
朱祁钰淡淡道:“你在做什么?”
“小的……小的在执行殿下的命令,坚壁清野。”
“坚壁清野,是为了对付瓦剌人,而不是让我大明百姓过的更苦,执行命令可以,但是要注意你的方式方法。”
“小的知道了!”
朱祁钰走到那名汉子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汉子已经吓傻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石亨不耐烦道:“郕王殿下问你话呢!”
“郕……郕王殿下……”
这下子,那名汉子更加惶恐,赶忙跪下磕头。
朱祁钰伸手将他扶起来,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王……王二。”
“你刚才说,家里有病重老母,还有孩子?”
王二点了点头,说道:“草民这就搬走,这就搬……”
朱祁钰转头看了看,王二身后是一个小院,里面有三间茅草屋,迈步便走了进去。
石亨赶忙跟上,王二则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茅草屋光线很暗,弥漫着一股怪味,灶台旁边有个破了一半的砂锅,里面还煮着草药。
朱祁钰走进里屋,看到一名妇人惊慌失措站起身,她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在她身后的床榻上,躺着一名老妇人,应该就是王二口中那名卧床不起的老母亲。
“你是说,史书上的记载都是文人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