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瓦剌正在和大明开战,自己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却还将仅有的钱财送去敌营,这种行为就算定为资敌卖国也不为过!
朱祁钰的声音逐渐变得愤怒:“你可知道,这数十窖白银够买多少粮食,多少兵器盔甲,多少战马?”
金英叩道:“这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请殿下明鉴!”
朱祁钰闻言,幽幽叹了口气,道:“太后为了赎回皇上,情急之下乱了心智也是正常的,何况内帑是皇家私有财产,太后有权处置,诸位还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才能筹到钱?”
众人纷纷沉默,国库没钱,内帑没钱,我们能怎么办?
总不至于从我们自己家里拿钱吧?
朱祁钰看向陈循:“卿家掌管户部,责任重大,需尽快拿个章程出来。”
陈循低下头:“臣无能,短时间内无法筹集到足够的钱粮。”
朱祁钰皱着眉头,在大殿上踱来踱去。
“兵部呢,进程如何?”
于谦出列,说道:“臣已经以兵部的名义给山东、河北、河南等地卫所下了文书,预计在一个月之内,可以调集二十万兵马入京。”
“这些兵马可否自带粮草?”
“最多能携带一些口粮,保证行军途中不出乱子,等到了京师,先要解决粮食问题,否则,恐生哗变!”
朱祁钰面色为难,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好办法,募捐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变色。
国库的钱,内帑的钱,我们一个子都没碰过,现在还要反过头来往里搭钱,凭什么啊?
朱祁钰问道:“成伴伴,王府有多少存银?”
成敬回道:“大致有银二十万两,粮五万石。”
朱祁钰点点头,道:“国难当头,本王就做个表率,都捐了吧!”
成敬赶忙说道:“还请殿下慎重考虑,若是全捐出来,王府上下的吃穿用度怎么办?”
“顾不得那些……对了,先帝曾赐给本王两座皇庄,从现在开始,王府一切从简,靠皇庄收上来的粮租应该足够维持。”
殿上群臣面面相觑,这就全捐了?
你让我们咋办?
既然是募捐,当然要讲究自愿,你带这个头,这分明是要抢钱嘛!
关键时刻,陈循咬着牙,说道:“臣愿捐出家资……白银五千两!”
“五千两……”
朱祁钰砸吧砸吧嘴,说道:“陈侍郎真是国之栋梁啊!”
陈循听出这番话中的讥讽之意,只好说道:“臣家里并无余财,五千两已经是倾尽所有。”
大明朝从二品官员的月俸只有四十八石,如果家里藏了几万两银子,那才真的要出事。
王直随后道:“老臣愿捐出白银六千两!”
人家从二品都五千两了,自己作为正二品,至少要多出一千两才像话。
其余官员受到启,纷纷开始募捐,有的几千两,有的几百两,还有个监察御史捐了六十两。
不过,此人似乎真的是没钱,官服已经破旧不堪,甚至还打着补丁。
御史这个职业一来没有油水,二来经常得罪人,穷的只剩下风骨。
“臣礼部左侍郎杨善,愿捐出全部家资,共计白银三万两!”
“送去了哪里?”
“送去了……瓦剌军中……”
“内帑有白银十窖,全都送出去了吗?”
“全……全送出去了……”
大殿之上,一片沉寂。
每一窖存有白银数万两,十窖就是数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
如今瓦剌正在和大明开战,自己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却还将仅有的钱财送去敌营,这种行为就算定为资敌卖国也不为过!
朱祁钰的声音逐渐变得愤怒:“你可知道,这数十窖白银够买多少粮食,多少兵器盔甲,多少战马?”
金英叩道:“这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请殿下明鉴!”
朱祁钰闻言,幽幽叹了口气,道:“太后为了赎回皇上,情急之下乱了心智也是正常的,何况内帑是皇家私有财产,太后有权处置,诸位还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才能筹到钱?”
众人纷纷沉默,国库没钱,内帑没钱,我们能怎么办?
总不至于从我们自己家里拿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