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四下扫了一眼,转身回到大殿。
大汉将军押着五十余人前往刑部大牢,不过,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郕王最后将案子往三法司,而不是锦衣卫北镇抚司。
进了刑部,就相当于回到自家后院,口中说着严加审讯,结果如何,自是不必多言。
只要金濂愿意,他有一百个办法替这些人脱罪。
大家都是在朝廷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今日之事又是针对王振余党,算是同仇敌忾,肯定要帮一帮的。
陈镒等人纷纷向于谦行礼,因为刚刚紧要关头,是于谦在尽心竭力帮众人求情,在场之人有目共睹。
于谦也抬手回礼,然后说道:“诸位到了刑部,定要全力配合金尚书调查,莫要再节外生枝,切记,切记!”
金濂来到于谦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于侍郎请回吧!”
于谦点点头,小声回道:“殿下要比传言中精明百倍,我等日后做事更需谨慎。”
金濂四下看了看,然后问道:“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于谦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事到如今,陈镒别无选择,只能承认。
王竑紧接着说道:“启禀殿下,臣也有份!”
“臣也有份!”
“臣也有份!”
眼见二人起了头,其他人顿时不再犹豫,争先恐后认罪,生怕漏了自己。
这也是无奈之举,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唯有寄希望于法不责众,大家一起认罪方能开脱。
“很好,很好!”
朱祁钰连说两句很好,然后说道:“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金濂赶忙上前:“老臣在!”
“行凶杀人,如何论罪?”
“这……要看案情的严重程度,以及被害之人的身份……”
“你看到了,这个……”
朱祁钰指了指马顺的尸体,说道:“是朝廷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有那边两个,都在十二监有职位,虽品级不高,却都代表着皇家颜面,说说吧,该如何处置?”
金濂脸色很难看,一张老脸憋的紫,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祁钰又问道:“金尚书,这桩案子很复杂吗?”
金濂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臣以为,这桩案子确实比较复杂,正如于侍郎所言,马顺等人作恶多端……”
“他该不该死,自有厂卫去查,有三法司定案,堂堂三品指挥使就这么被人打死,我大明还有王法吗?”
金濂低下头,支支吾吾道:“这个,事突然,而且……”
朱祁钰打断他,继续说道:“事突然就可以免责不咎吗?事突然就可以不经查证,直接断人生死吗?若尔等哪天看本王不顺眼,是不是也要直接打死?”
“臣……不敢!”
金濂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本王再问你一次,当街行凶,害人性命,依律当如何?”
“依律当……当斩!”
朱祁钰就等着这句话,当下一摆手:“来人!”
“在!”
殿外值守的大汉将军转过身来,齐刷刷行礼。
于谦见状,赶忙说道:“殿下,自古以来刑不上士大夫,今日之事较为特殊,臣建议……”
“于侍郎,你莫要再说了!”
朱祁钰抬手打断于谦,然后说道:“将行凶者拿下,押入刑部大牢,交由三法司会审,奉天殿外行凶,影响实在太过恶劣,金尚书,下去后定要严加查办!”
金濂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行礼道:“老臣谨遵王令!”
朱祁钰四下扫了一眼,转身回到大殿。
大汉将军押着五十余人前往刑部大牢,不过,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郕王最后将案子往三法司,而不是锦衣卫北镇抚司。
进了刑部,就相当于回到自家后院,口中说着严加审讯,结果如何,自是不必多言。
只要金濂愿意,他有一百个办法替这些人脱罪。
大家都是在朝廷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今日之事又是针对王振余党,算是同仇敌忾,肯定要帮一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