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朱祁钰摇头,道:“我大明自有律法约束,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岂可随意诛人全族?别说本王不行,就算是皇兄在此,亦是不可。”
陈镒听完,心中琢磨了许久,这才说道:“启奏殿下,臣右都御史陈镒弹劾司礼监王振!”
要证据我没有,不过,作为监察御史,我弹劾他总可以吧?
我们御史弹劾别人的时候,可是从来不需要证据的。
“既是弹劾,你便说一说王振何罪之有?”
“回殿下,王振有大罪十条,其一,不遵祖训,干预政务;其二,结党营私,打压异己;其三,贪污敛财,不择手段……”
陈镒口若悬河,当即便细数王振十大罪状。
朱祁钰一一听完,然后说道:“既然陈御史弹劾王振,锦衣卫指挥使何在?”
马顺站出来:“臣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请殿下吩咐!”
“陈御史所言,你都听到了?”
“回殿下,王公公身为内宦,却忧国忧民……”
朱祁钰突然打断他:“本王没让你替王振辩解!”
马顺赶忙低下头:“是!”
朱祁钰继续说道:“锦衣卫全力清查王振及余党,若陈御史弹劾属实,将本案移交三法司会审,再行论处!”
“殿下,不可!”
陈镒急忙站出来,说道:“马顺便是王振党羽,左手查右手,能查出什么?”
马顺沉下脸,道:“陈御史,注意你的措辞,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天子亲军,怎可能投靠他人?”
“马顺,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在王振手底下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本官只唯皇上马是瞻,若王公公传达皇上的旨意,本官自当服从。”
“你少拿皇上当借口,你与那王振狼狈为奸,欺上瞒下,打着皇上的旗号陷害忠良,这笔帐该算一算了!”
马顺冷笑一声,道:“陈御史,你如此明目张胆违抗王令,是何居心?”
“你……血口喷人!”
“郕王殿下初登监国,你便公然作对,是想造反吗?”
王直行礼:“臣这就去准备。”
朱祁钰看向众人:“诸卿还有其他事要议吗?”
“臣右都御史陈镒,启奏殿下!”
陈镒出列,沉声道:“奸人王振误国,葬送我大明五十万将士,陷皇上于险地,臣请诛其九族,以正朝纲!”
朱祁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该来的还是来了。
“臣附议,请诛王振九族!”
“臣附议!”
陈镒言罢,立刻有人站出来附议。
朱祁钰脸上毫无波澜,道:“土木堡一战,我军损失惨重,皇兄身陷敌营,本王和诸卿一样,心中甚是悲痛,可是,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谁该负主要责任,还需慎重。”
“殿下,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陈镒情绪十分激动,道:“分明是王振那狗贼进献谗言,擅自更改了行军路线,此举倾危宗社,还请殿下诛其九族,以安人心。”
朱祁钰依旧说道:“若真是王振误国,本王定诛其九族,但是要有证据!”
“王振那狗贼,仗着皇上的宠信把持朝堂,干预政务,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证据,本王说的是证据!”
“朝中百官苦王振久矣,殿下还要何证据?”
“那不行!”
朱祁钰摇头,道:“我大明自有律法约束,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岂可随意诛人全族?别说本王不行,就算是皇兄在此,亦是不可。”
陈镒听完,心中琢磨了许久,这才说道:“启奏殿下,臣右都御史陈镒弹劾司礼监王振!”
要证据我没有,不过,作为监察御史,我弹劾他总可以吧?
我们御史弹劾别人的时候,可是从来不需要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