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瓦剌人没有急着进攻,是准备和大明和谈,索要赎金。
现在经于谦一分析,原来人家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些金银财物,而是整个天下!
“启奏殿下!”
群臣之中,又有一人站出来,乃是翰林院侍讲徐珵。
“臣夜观天象,见北方天狼星耀,夺紫微帝位,天狼谓之灾祸,稽之历数,乃天命已去,惟南迁方可纾难。”
许久之后,众人宣泄的差不多了,嚎哭声才渐渐停止。
陈循继续说道:“瓦剌也先派来使者,要求朝廷以金银相赠,可迎皇上还朝。”
朱祁钰问道:“也先要多少钱?”
“黄金百万两,白银五百万两,丝绸五十万匹,棉布一百八十万匹,粮食两百万石,还有生铁,茶叶……”
陈循报出一大串数字,除了金银布匹,其他的全都是战略物资。
朱祁钰心中暗自笑,这些赎金是要把整个大明朝搬空,问题是,你真的送出去赎金,人家会放人吗?
“陈侍郎,国库所剩几何?”
“回殿下,皇上亲征之时,国库已经所剩无几,若想筹集这笔赎金,需在全国征纳。”
“如此说来,想要赎回皇兄,需要举全国之力?”
陈循说道:“户部已经做过清算,只需加征一笔饷派,三个月之内便可……”
“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乃是兵部左侍郎于谦。
朱祁钰忍不住眉头一挑,能够帮自己分忧的人出现了。
于谦目光坚毅,说道:“瓦剌人狼子野心,如果交了赎金,也先必定食言,决计不会轻易送皇上回朝!”
陈循不满道:“于侍郎,你要弃皇上于不顾?”
“陈侍郎,我们做事要考虑后果,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说该怎么办?”
“打!”
“打谁?”
“当然是打瓦剌,只有打退瓦剌,才能迎回皇上!”
“说得轻巧,三大营损失殆尽,京师兵力空虚,拿什么打?”
“没有兵,那就调兵,山东有二十万备倭兵,可先行至京师备战,然后从各地卫所征调兵马,只要京师还在,大明就在,瓦剌人必败!”
陈循皱眉道:“国库无粮,就算调来兵马……”
“通州太仓有粮,南京国库有粮,江南各地都有粮,户部能想到加征饷派,为何不能把这些物资用在前线?”
于谦的语气非常强硬,陈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候,吏部尚书王直说道:“皇上毕竟在瓦剌人手中,如果开战,瓦剌人恼羞成怒,害了皇上性命,我等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之辈?”
于谦摇了摇头,说道:“王尚书此言差矣,并非我等寻求开战,而是瓦剌人已经打过来了!”
王直疑惑道:“于侍郎此言何意?”
于谦说道:“兵部已经收到消息,瓦剌部主力虽被阻隔在居庸关外,但是,阿剌知院已经率一路人马绕道山西,直指中原腹地,其意图很明显,就是阻断河南、河北、山东一带的援军,鞑靼部脱脱不花陈兵辽东,诸位还没看明白吗,若三路兵马完成合围,京师朝不保夕!”
此言一出,殿上喧哗声一片。
本以为瓦剌人没有急着进攻,是准备和大明和谈,索要赎金。
现在经于谦一分析,原来人家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些金银财物,而是整个天下!
“启奏殿下!”
群臣之中,又有一人站出来,乃是翰林院侍讲徐珵。
“臣夜观天象,见北方天狼星耀,夺紫微帝位,天狼谓之灾祸,稽之历数,乃天命已去,惟南迁方可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