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成敬擦了一把汗,不知为何,殿下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
虽然同为皇子,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皇位继承人,有些人则注定只能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孙太后和群臣推郕王上台,并非此人是什么治世之才,只是因为没得选,仅此而已。
郕王殿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的也是唯唯诺诺,惶恐多于惊喜。
临危受命,朝中没有自己的班底,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之中,随时可能沦为弃子。
可是,到了监国之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果决,眼中那一缕浓浓的杀意,让人胆寒。
莫非……以前那副不堪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成敬心中骇然,仓惶退下。
如果郕王真的是在藏拙,这些年来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也藏的太深了吧?
朱祁钰神色冷毅,一旦染指皇权,再无退路可言。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那还犹豫什么?
要么血流成河,要么身死名裂!
郕王府突然忙碌起来,太妃吴氏,王妃汪氏,侧妃杭氏和唐氏匆匆应召而来。
朱祁钰先给太妃吴氏行礼,然后说道:“儿臣今日入朝监国,王府诸多事宜全凭母妃做主。”
吴太妃是个苦命人,早年间带着朱祁钰长期隐居宫外,至宣宗皇帝临终之际,其身份才得到承认。
今日看到儿子要入朝监国,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儿啊,你……你要保重!”
朱祁钰点头,道:“儿臣托付母妃一件事,自此之后,见济孩儿跟随母妃生活,无论饮食起居都要慎之又慎。”
吴太妃似乎听出这番话的弦外之音,转头看了看侧妃杭氏。
杭氏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道:“既然殿下不放心,不如妾身携见济孩儿搬去与母妃同住。”
朱祁钰想了想,说道:“如此甚好,切记不可让生人接触见济,若是染了疾病,也要寻知根知底的郎中,至少要三人以上方可。”
正妃汪氏问道:“殿下莫不是担心有人要加害见济孩儿?”
“那倒没有,只是小心无大错!”
朱祁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请母妃与诸位爱妃分别给家里人送个口信,来王府一趟。”
吴太妃问道:“全都来吗?”
“能做事的,特别是有职位在身的,全都叫过来!”
“你舅舅吴恒在锦衣卫北镇抚司挂着千户头衔,却不点卯,有职无权,需不需要叫过来?”
明朝王室外戚都是恩荫武职,食禄不视事。
“要,还有舅舅家里那几位表兄,全都叫过来!”
吴太妃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看得出来,即将有什么大事要生。
“我这便派人去送信。”
“母妃保重!”
朱祁钰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门而去。
虽然挂着监国头衔,可是,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就没有实权,说话就相当于放屁。
想要打造一套新的班底,只能从这些外戚入手。
从这一刻起,朱祁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请皇兄赴死,这盛世我来打造!
“奴婢万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究竟哪里惹得郕王殿下生气,只好跪下磕头。
朱祁钰面若寒霜,冷冷道:“成伴伴!”
“奴……奴婢在!”
“你且退下等候,本王还有些事要交代!”
“是!”
成敬擦了一把汗,不知为何,殿下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
虽然同为皇子,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皇位继承人,有些人则注定只能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孙太后和群臣推郕王上台,并非此人是什么治世之才,只是因为没得选,仅此而已。
郕王殿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的也是唯唯诺诺,惶恐多于惊喜。
临危受命,朝中没有自己的班底,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之中,随时可能沦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