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完全看不到卢长青手中的剑了,她挥剑的度太快了,快到连剑的残影都看不见。
人们只能看到长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脚下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卢长青将于飞抵在长渊的心口,毫不犹豫地狠狠刺下。
长渊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张狰狞扭曲的脸,脸上的鲜血显得她恐怖又疯狂。
胸口一痛,长渊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接着右边的胸膛上又多出一把长剑。
卢长青握紧双剑用力一转,鲜血顺着长渊胸上的两个洞喷涌而出。
卢长青将双剑拔了出来,对着长渊的丹田又捅了进去,然后握剑就是一通乱搅。
长渊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几欲站立不住,用尽所剩不多的力气问道,“怎……怎么会?”
卢长青抽出于飞,面无表情地对着长渊的上半身继续连捅了数剑,最后又将于飞插入他的心口。
卢长青此时身上也全是血,有长渊的,也有她自己的。
卢长青准备让长渊死个明白,于是大慈悲地对长渊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你错就错在不应该跟我比剑。”
话落,卢长青抽出于飞,一剑将长渊的脑袋砍了下来,掉落下的人头,像皮球一样咕噜噜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四周的空气静得落针可闻,卢长青曲起手臂,用衣袖夹住于飞,往外一拉,将剑上的鲜血擦得干干净净,然后用于飞的剑尖轻轻点着地面。
“感谢诸位今天能来参加小女子的婚礼,不过如今新郎官死了,怕是要让诸位来参加我丈夫的葬礼了。”
缥缈宗掌门吓得直咽口水,最后还是鼓起胆子站了出来,行使他掌门应有的权利。
“何春,你居然敢杀了长渊上仙,你个欺师灭祖的——”
掌门的话还没说完,卢长青的剑就已经挥了过来,杀长渊需要费她一番功夫,杀一个元婴期的掌门可不用她费什么功夫。
卢长青一脚将掌门的头踢了老远,一脸无辜地对着缥缈宗的人道“是他先骂我的,这可是他自找的,不能怪我。”
缥缈宗的弟子们愤怒地抽出手中佩剑,持剑将卢长青团团围住。
卢长青甩了甩剑上的鲜血,有恃无恐地问道“你们很想灭门吗?你们当初合起伙来孤立我欺辱我,我其实不在意将你们全杀了。”
一位长老站了出来,持剑大声斥责道“要杀你的是长渊,掌门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害他?”
卢长青呵呵冷笑,“无冤无仇?没有他的默许,你们敢在宗门里肆意地欺辱同门弟子?你猜猜他为什么第一时间看到《更适合缥缈宗宝宝体质的心法》时,就下令不允许你们练?他不过就是长渊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卢长青说着,目光扫过几位义愤填膺的长老们,继续道“别用那种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你们应该感谢我,我把长渊和掌门杀了,你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卢长青伸出长剑做了一个让开的动作,缥缈宗的弟子全都忌惮地往两侧散开,给卢长青空出了一条路来。
齐掌门身后跟着几个一起过来太清剑宗的弟子赶了过来,走到卢长青面前就单膝跪地朝她行礼,“弟子齐阶见过仙尊。”
卢长青的手抖了一下,将齐掌门从地上拉了起来,把于飞还给了他。
齐掌门推拒道“这把剑本就是仙尊的,弟子不敢要。”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是她,只是跟她有一些渊源而已。”卢长青反手将于飞插入齐掌门手中的剑鞘之中。
卢长青说完朝在场看热闹的人抱拳道“小女子无意挑起仙门争端,只是想要自保罢了,今日诸位皆在,还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今日我何春自愿离开缥缈宗,从今往后不再是缥缈宗弟子,我上山至今,从未学过半招缥缈宗的武学,所以就不自废修为了。”
缥缈宗的人那个恨呀,杀了掌门,杀了他们宗门最厉害的人,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