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城客厅中话声渐歇,许青告别了宋家姐弟两人,提着刀与木盒就出了镖局后院。
不过许青却并未急着前往春熙街中,而是先回到他在镖局中的住处取了太岁和衣衫一齐包了,才提着大小行李进到春熙街清风楼里。
“诶!驻守大人!”
许青人刚到清风楼楼前,半只脚未踏入楼门门槛里就有着个满面堆笑的小斯迎面跑来。
许青伸手拦开想要上前巴结的小斯,身子踏进楼里的同时开口说到:“不用喊我什么驻守大人,我既是镖师,便喊我镖师就是。”
“是是!镖师大人!”
许青听言皱了皱眉,开口到:“喊我许镖师就好。还有,先前二当家说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小斯满脸谄媚的应承着,在前引路到:“镖师大。。。许镖师,您和二当家刚出咱清风楼的门的时候,那房间就给您准备好了。就在清风楼后院!”
“嗯!”许青点头没再多少什么,跟着小斯进到清风楼后院。
刚出了清风楼前楼里门,就见一道二层竹楼围成半圆形裹着高有四层的清风楼前楼。
二层竹楼前小树翠竹修剪整齐随风而动,百样鲜花裹在陶盆里姹紫嫣红,更有一处方形鱼池设在半圆二层竹楼的中央,清水荡漾,金鱼摇尾。
“不错!”许青进了这后院中,不觉深吸口气,只感一片清新。而后就跟着小斯上了竹楼,进到最中央处的屋子里。
“。。。。。。许镖师您先休息,有什么吩咐只来前楼喊人就是!”
“好!我知道了。”
“诶!”小斯应承一声将房门关好走了,只余许青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行李留在房里。
许青将新得来的寒铁长刀放到一旁,先从木盒里取出个蓝白瓷瓶打开瓶盖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略带鱼腥气的浓郁药乡顿时冲入许青脑海,呛得他不由呼吸一滞打了个喷嚏。
“啊切!这鲸鱼油也是满股的鱼腥味啊!”许青笑着嘀咕一声,轻轻倾斜瓷瓶倒出一滴乌参鲸油在手指上,两指轻微摩擦一会儿,只感到这两指指腹处如涂抹了薄荷水般清凉透彻。
“不错!是有点药效的。”
许青摩擦了乌参鲸油的两指此时愈感到凉爽,仿佛有块不温不凉的冰块在贴着皮肤轻轻摸索,同时一股酥酥麻麻像是触电的感觉正从指腹表皮处深入到皮下肌肤,乃至手指骨骼。
过了一会儿,许青两指处的清凉感渐渐消散,皮肤、肌肉乃至指骨骨骼处的酥麻感也逐渐消失。
“很好!”许青心里笑了起来,脸上也露出喜意,想到:“太岁汤药从内而外,乌参鲸油从外而内,这两者想加之下我于洗髓一关的修行定然是如有神助。现在唯一挡着我快修成洗髓一关的难点就是功法了!”
许青心里想毕,将手里瓷瓶放入木盒,也不再去拆解有太岁所在木盒的包裹,只将两物拿起放到床内边角处,盘膝坐在床上细细感悟‘五雷洗髓功’,而寒铁长刀则正放在他的身旁。
五雷者,分为五属五行。即金、木、水、火、土五行,与人身五脏之属性相符相同。运气行法,锤炼脏腑,便可成就:肺金雷、肝木雷、肾水雷、心火雷、脾土雷等五方雷气。
以脏腑雷气运行经脉周天,锻骨洗髓,练去周身杂质便是这“五雷洗髓功”的根本之处。
竹楼房内,许青静息运功练法,一片静悄悄的毫无声响。竹楼外却是阵阵清风吹拂,青竹小树在风中沙沙作响,百样鲜花舞动身姿,清水池中的金鱼也百无聊赖的在水中吐着泡泡玩了。
突然,一阵腰鼓似的响声自许青所住屋中出,打乱了院中宁静,而后便是阵阵鼓声不断传扬,且一声一声强过一声。
最了最后,那竹楼中更是出声轰雷般的炸响,
“隆!”
这巨响好似惊雷绽起,吓的院里百花竹树都畏畏缩缩没了原先生动活泼,池里金鱼更是摇头晃尾冲来冲去。便是原先院里不断的清风似乎都被着雷声吓的藏匿起来不敢再来。
“‘五雷洗髓功’,入门了!”
许青心里欢喜至极,下了床榻向房门走去,只想着要些熬药工具来熬煮太岁汤药,加洗髓修行。
刚打开门走到檐廊里,许青却看见后院竹楼与清风楼前楼相连处的短廊里冒出几个畏缩人影来。
许青瞧得分明,这几人都是清风楼里的伙计小斯打扮,为的还是先前引许青来着竹楼的那人。
“小二哥!”
静悄悄的,许青突然呼喊一声,吓到那几人身躯一僵不由的就后仰了一步,等几人回了神就又听到:“麻烦小二哥取个药罐、汤碗、小炉和些木炭、清水送来。至于刚才巨响却是我出的,你们不用害怕。”
“是是!”先前引许青来竹楼的小斯僵着脸点头,只说了几个字就转身推着后面几人出了断廊,回到清风前楼。
没让许青多等,只片刻功夫便有着两个面生小斯分别提着小火炉、药罐、一桶清水和一桶木炭送到许青房里。
未多时,许青所住房中已萦绕着一股浓郁药香。
而就在许青突破练脏继续苦修之时,杨奇却是笑着从青蛇武馆中出来,几个黑衣壮汉则紧跟其后。
“杨龙啊杨龙!之前咱们三家实力都相差仿佛,彼此对峙。却没料到宋家姐弟异军突起,不仅宋慧英先一步筑体圆满,便是宋锦城也更快咱俩一步踏入练髓之境,才致使了现在临海城城中威远镖局为的局面。”
“不过此时你家既也出了个洗髓武者自然是蠢蠢欲动,想要拉下在上面坐着的威远镖局自己上马。但是为什么要想着拉我铁旗帮一起呢。。。”
“坐山观虎怕是坐不得,但下场劝和又实在是心有不甘。所以,你们先打一打吧,谁胜面大我就帮谁好了,两分临海城也好过三分不是!”
杨奇正想着,脸上却是已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至于引起两方势力交战的导火索,可就要麻烦那位许兄了。”
“毕竟一位少年年纪的练脏武者,可是很稀罕啊。而且虽然宋锦城说是练脏,但练脏大成不也是练脏吗?”
“不过许兄你以后倒也不用谢我,只要现在能多撑些时候就好了!”
杨奇走着,手不觉朝着腰际处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摸到,让特别不由摩挲摩挲下巴,心里嘀咕到:
“看来以后我也要配把扇子了!不过不配宋锦城那样骚包的纸折扇,就配把鹅毛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