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石武馆大厅前,江永鹏满面荣光的跨过门槛进入厅里,身后正跟着小心奉承的柳七。
“许镖师!江某久闻镖师大名,却只恨不得相见。今日相会,不胜荣幸啊!”
“微末名声,不敢劳馆主挂心。”
许青从厅里笑着迎了过去,引着江永鹏往里面走去。
“多谢江馆主送信提醒,让我得以早做防备,免去了一番惊险。”
“许镖师言重了,送信是不过应有之事,哪里值得称道?我所做之事,只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论及根本,还得需许镖师您神通广大啊!”
“哈哈!馆主赞誉了!”
两人说笑着,一同朝着大厅深处走过,直走到大厅里侧,里面正摆着桌酒席,桌上美酒佳肴,香飘四溢,正散着腾腾热气。
许青引着江永鹏落座,与他言谈一会儿又各饮了几杯后,方朝着柳七问道:“柳掌柜。我方才让你去猛虎武馆请个主事的来,现在怎么也没见人来,你没去请吗?”
柳七听言哆哆嗦嗦的抖了一下,慌忙道:“回老爷,我早按着老爷吩咐去猛虎武馆请卢文来了。只是这卢文自小体弱不曾习武,刚听到他两人兄弟被俘就惊得失去魂魄一般。”
“等回了神来,卢文也颤颤巍巍的站立不稳。只对我说要去准备礼品以表歉意。我又因着老爷有别的吩咐,就先出了那武馆,哪知道他竟这么磨蹭,到此时也没来赔罪。”
“老爷且息怒,我这就再去催他!”柳七说着,当即就拍胸脯要再去武馆催促卢文。
许青却是摆手道:“不必,先等他一等,反正当不得什么大事。”
“是!”柳七附和,随即退到一旁侍立。
菜肴热气腾腾,带着香味飘绕房梁。而在菜香之间,许青两人谈的也愈兴起,只差要鼓掌而歌。
就这时,大厅外一个伙计匆忙赶来,进到里侧见许青两人饮得兴起,不敢打扰,只贴到柳七耳边小声道:“柳掌柜,卢文来了!正在大门外等着呢。”
柳七点点头,朝那伙计吩咐一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诶。”伙计附和一声,随即转身小步出了大厅。
方才谈得兴起的两人见有人来到不由稍停了言语,许青问到:“柳掌柜,什么事啊?”
“回老爷,卢文到了,就在大门外。”
“哦!倒是好巧。”许青笑着起身,朝身旁江永鹏道:“江馆主,可要与我一同去见见这位卢家大郎?”
“固所愿也。”江永鹏随即起身,跟着许青一同出了大厅,往坚石武馆大门处赶去。
大门外,一个与卢武卢斌两兄弟面容相似,但更显清瘦的中年男人正颇为焦急的朝方才给柳七传递消息的伙计问到:
“小兄弟,如何?许镖师此时可有闲暇?”
“卢文管事。我方才已去厅里看了,许馆主正与江馆主饮酒呢,您先等等吧。”
“啊,原是如此。还要多谢小兄弟了。”卢文听言满面焦躁,但却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从袖里摸出个荷包递给那伙计。
伙计接了荷包,脸上也绽出笑来,朝卢文安慰道:“卢掌事您也别太着急,我们馆主既然留着卢馆主和您三弟的姓名,自然不会再下狠手杀了。”
“不然何必要再让柳掌柜去请您,而不是直接打上门去呢?您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小兄弟所言有理。”卢文扯扯嘴角笑了下,勉强压下脸上的急迫之情,只是心中的担忧与急切却是如何也压不下去。
恰这时,许青三人也先后赶至。
刚至武馆大门处,三人就远远望见卢文背着个锦盒和一伙计搭话。许青随即跨步赶至:“卢文?”
“正是!”卢文听人喊他名字,忙朝门后望去,只看见江永鹏与柳七齐齐缀在一少年身后,心里已然清楚这少年是谁,当即迎道:“敢问可是许镖师当面?”
“是我。”许青答着走到门前,而听到回复的卢文则面色大喜,弯腰见礼道:“久闻许镖师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嘴里说着,卢文又将背上锦盒拿下,恭敬递过:“只恨我那两个兄弟有眼不识泰山,竟被猪油蒙了心,一时鲁莽冲撞了镖师。只望镖师海涵,能饶下我那两个兄弟性命。哪怕是废除两人武功,要武馆产业,卢文兄弟三人也定无怨言!”
“这盒里有拳谱《黑虎锻身拳》和一株百年老参,乃武馆珍藏,还望镖师收下。只求镖师宽恕则个。”
许青伸手接过锦盒摇了摇,耳朵微动,便听见里面确实只有两个一大一小两个物件在内,并非是暗器之类,心里安稳,脸上笑道:“卢文兄弟有心了!”
卢文心里松出口气,面上绽出笑来:“哪里,还要谢许镖师手下留情,留下了我那两个不长眼的兄弟的性命。如何准备都是应该的。”
“哈哈。。。”许青摇头笑笑并未作答,转而展臂请到:“还望卢兄弟入内一叙。”
“敢劳许镖师相请?”卢文附和,只随着许青几人入内。
一行人入了大厅,再度回到方才许青两人饮酒的侧室,却见里面正有许多伙计更换酒肴。
一盘盘崭新佳肴呈上,带着香味的腾腾热气飘散而出,新开封的酒也已烫过,酒香伴着菜香一齐涌进众人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