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牛先生向后倚靠在车上,耸耸肩笑道:“那里面,是德国科学家记录士兵参战后患上创伤应激障碍的学术研究档案。。”
“让·丘利的德语口语很不错,但这些档案里面最重要的手写记录,他大部分都看不懂。。”
“所以他在得到这些宝贵的档案记录之后,就把它们当做礼物送给了法国北部城市里尔的一所教堂。。”
“那所教堂的牧师,原来是生活在德国慕尼黑的医生,看到这些档案记录立刻就现了它潜藏的巨大研究价值。。”
“于是这位牧师用了近三年的时间,把这些档案记录重新分门别类整理研究,从中现了一种可以帮助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老兵们,缓解他们病的症状。。”
天牛先生讲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卫出现在了二楼的窗口,正在用毛巾擦干头。
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托比,觉了天牛先生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女佣查西达也出现在了窗口,似乎在和大卫有说有笑的聊着。。
天牛先生的目光在窗口和托比身上转了几圈,笑着继续说道。
“随着牧师帮助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让许多曾经参加过一战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的老兵,也慕名的找到了里尔。。”
“直到52年的秋天,通过牧师帮助大幅度缓解了ptsd病症的老兵数量,已经过了三百人。。”
“牧师的几个学生,也在他的指导下很快掌握了如何利用特殊语言和声音技巧,肢体动作和所处环境等方式相结合,缓解老兵们的ptsd症状。。”
“他的一名学生,还利用帮助老兵们积累下来的经验,再加上牧师的细节指导,写了一篇相关文章刊登在了巴黎的报纸上。。”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那名学生收到一封从巴黎寄来的信,在信中他被告知希望牧师可以带着他的学生们前往巴黎,帮助更多的人。。”
“牧师在看到这封信之后,并没有听从学生的建议前往巴黎,而是写信给所有他曾经帮助过的老兵们帮忙保密,千万不要再对外界自的宣传了。。”
“嗯??”托比脸上,快闪过了疑惑、思索和恍然、无奈的表情,撇着嘴喃喃道。
“他是害怕自己被某些人盯上吗?”
“没错!”
天牛向托比挑了挑眉毛,努努嘴笑道:“你觉得大卫,像不像那位胆小谨慎的牧师?”
“像!”
“但我并不认为,他这样胆小有什么错。。”托比此时感觉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眼里露出一丝火热的渴望,追着天牛问道。
“这套催眠方法。。可以交给我吗?”
“你想学?”
“嗯!”
“可以啊,你打算付给我多少钱?”
“这。。还要钱?”
“当然了,难道你想让我免费教你?”
“额。。”托比翻了个白眼,无语了。
天牛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燃一根后,吞吐着烟雾:“提醒你一下,我刚才使用的催眠方法,就是源自牧师帮助ptsd老兵们缓解病症时,经常使用的催眠法。”
“它的实用效果,你刚才已经体会到了。。”
“它最大的价值,就是隐蔽性!”
“我们可以通过普通聊天,完成对目标浅层心理暗示和洗脑,让对方跟随我们的意愿讲出一些平时绝不会提及的小秘密。。”
“当然了,这套方法同样有很大的缺陷。。”
“它无法对自主意识极强的人使用,也无法对建立初步信任的人使用。。”
“所以,我给它的定价是6万米元!”
天牛向托比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给我支票,我保证两周内教会你。”
“我没钱,先给你打个欠条可以吗?”托比嘴角露出一个坏笑,左手按在胸前保证道。
“我保证!只要老板给我转账了,我一定不会赖账!”
“哦。。也行吧。。”天牛先生嘴里含糊的回答着,目光却没有去看托比的“卖力表演”,而是望向她的身后,低声道。
“那边的。。骑自行车小姑娘,你认识吗?”
托比闻声回头望去,看到远处路旁有一个坐在自行车上的小姑娘正望着自己,手里还牵着一只黑白毛色相间的拉布拉多犬。。
“不认识,你没见过她妈?”
天牛先生随手把烟头丢掉,用鞋尖踩灭了它,感觉很有趣的道:“见过,但从没有和她说过话。”
“她最近时常会领着狗、骑车过来,停在路边盯着大卫父母居住的房子。。”
“我有一次看到大卫的妈妈塞拉出门,这个小姑娘好像想上前询问什么,最后又放弃了。。”
“啊~我好像。。大概知道了。。”托比也感觉非常有趣的盯着小姑娘看了一会儿,习惯性的双臂抱在胸前,歪头笑道。
“上次大卫来德州,不仅跟着莉莉丝去探望了过来休养的巴特莱教授,还跟着她去拜访了普什克参议员的家里,结识了普什克参议员的孩子们。”
“沃克、杰布、马文和尼尔,是普什克参议员的四个儿子,还有一个名叫艾达的小女儿。。应该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