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中,程全好吃好喝地对待颜如玉,没有用刑,也没有威逼利诱,他甚至没有再问过有关那个教主,以及颜如玉的身份背景。
对程全来说,每天除了在圣人共享群跟那些神佛们扯扯皮,论论道,抽空再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外,剩下的时间就会来找颜如玉聊家常。
话题一般都是聊有关东瀛那边的事,比如东瀛人一天吃几顿饭,为什么他们喜欢吃那些生不拉几的鱼生?
为什么东瀛男人个子都那么矮小,面相又很猥琐,就好像育不良似的?
为什么东瀛人总是那么没骨气,遇见比自己强的人就会干净利落地拜服于地,从此以后就认这个人当亲爹一样看待。
乍听之下这些都是贬低东瀛人的话题,但程全却问的十分真诚,甚至能举出很多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并不是胡编乱造。
颜如玉往往被他逼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东瀛人的特点和秉性简直是被程全给一眼看透了似的,所以颜如玉觉得程全又烦又贱,但又愣是讨厌不起来。
毕竟程全给她吃喝,给他安全的房子住,尤其是从皇帝那里保住了她这条命,在犯下刺杀皇帝的滔天大罪之后,她能活到现在绝对算是不折不扣的奇迹了。
“好了,颜妹妹,今天我就跟你聊到这儿,待会儿公主邀我去她那里喝茶品酒,也不知道这公主是怎么了,最近格外殷勤的样子?”
程全用手托着下巴,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猜想过很多种可能,一度还怀疑高阳公主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让他往里面钻?
反正程全从来就没有想到,高阳公主这是彻底喜欢上了他,因为之前他分明听见高阳公主是如何数落自己,鄙弃自己的。
鉴于李二撮合他们两人的心思路人皆知,程全虽然觉得应付高阳公主是件麻烦事,但也愿意去做做样子,只要李二觉得高兴那就万事大吉了。
反正他都明确拒绝过当驸马这件事,陪着高阳公主打时间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后底线。
程全说话间就要走,结果身后颜如玉突然冷冷说道:“你就这样放心把我留在这里,难道就不怕我对你下杀手吗?”
“对我而言既然杀不了皇帝,那么杀你也是一样能完成任务的,因为你跟皇帝的关系很密切,是皇帝身边的左膀右臂,杀了你同样很有价值!”
颜如玉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她的目的。
然而程全听后却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起来,“颜妹妹,你说话真可爱,虽然我替你解开了绳子,但这并不表示你就有机会对我出手。”
“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看,如果你能动的了一下,就算我输!”
颜如玉将信将疑地盯着程全,她这几天都能轻松自如地行动,只不过活动范围被限定在这间房间内而已。
现在程全居然信誓旦旦地说她根本就出不了手,不试试怎么知道?
经过这些天的养精蓄锐,颜如玉自信可以在程全做出反应之前,以她的东瀛忍术将其击杀,而她出手只在瞬息之间。
随着颜如玉心念一动,程全却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还颇有些无耻地抠起了鼻子,而颜如玉却赫然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根本无法受她的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不,不可能。。。。。。”
颜如玉一脸骇然,只能迷茫地看向程全,想要寻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程全笑嘻嘻地说道:“你瞧,我都说你不可能动弹,没骗你吧?虽然我很放心将你关在这里,也不担心你对我突然出手,不过要每时每刻提防着你,这未免也太累了。”
“所以我就在你身上下了一个禁制,但凡你心中动起了杀我的念头,这禁制就会自动做出反应,让你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这样我就能高枕无忧了。”
颜如玉听完程全的解释,顿时怒火中烧。
“你。。。。。。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些天来亏我还觉得你有点人性,至少给我好吃好喝的,不曾虐待我。但没想到你却在我身上捣鬼,你们大唐人果真不能相信!”
程全反驳道:“颜妹妹,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我这些天对你关心备至,从来就没伤害过你,之所以在你身上下个禁制,也是为了保命而已。”
“可你在受了我的恩惠后,不但不想着感恩,竟然还想要了我的命,难道最卑鄙无情的人不应该是你自己吗?”
“更何况要是没有我在皇帝面前保你一命,你现在早被挫骨扬灰了!”
程全的话振聋聩,说的颜如玉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实际上正如程全所说,忘恩负义的人是她没错。
“好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反思一下吧。”
“我是奉东瀛国王之命前来刺杀大唐皇帝的。”
颜如玉忽然开口说道。
程全正欲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颜如玉接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幕后主使是谁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也算回报了你这几天的恩情。”
“不过我身为忍者,就必须要完成我的使命,至死方休!你最好小心一点,下次我找到机会,还是会对你出手的!”
程全两手一摊,十分欠揍地说:“你先想想怎么摆脱禁制吧,还说这些大话不觉得好笑吗?”
这道禁制可不一般,那是程全问太白金星借来的一道符箓,不得不说太白金星那里好东西可不少,这次的符箓用在颜如玉身上简直屡试不爽。
下次一定要再从太白金星那里弄点好东西过来,这哥们儿能处!
正窃喜间,忽然门外有一名宫中侍卫急匆匆来报,说起景教教主原本打算向李二进献黄金,结果半道儿上却被光明教会的人给阻拦了。
这两教之间原本就有很大的过节,双方就在皇宫大殿外大打出手,李二眼见宫中侍卫控制不住局势,所以才派人赶紧来请程全出面摆平。
程全叹了口气道:“这皇帝三天两头给自己惹事,真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