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和她同是书法社的成员,关系还不错,还曾托她送礼物给宁非,是个很可(爱ai)的女孩子,(性xìng)格豪爽。虽然宁非说过他有女朋友,不过周是从未听他提起过只言片字,便认为那是他一时敷衍之词。
小清也是个鬼精灵,立即明白过来,兴奋地直点头。周是不管他们,摆了摆手出来,卫卿的车子已在校门口等她。本来她是准备拿卫卿当借口离开的,所以先打了电话给他。
刚走到转角处,宁非追上来,一把抱住她,苦苦压抑着,黯然说:“周是,请不要这样,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我知道你订婚了,你喜欢另外一个男人,你只要不推开我就好了,我们跟以前那样吃饭打篮球,难道不可以吗?”他只要求这样就够了,从未奢求过更多。
周是呆呆地看着他,终究还是捅破了那层薄纸,她的担心终成现实。好半天,叹息说:“宁非,你是个优秀的男孩子,我不想这样--你先放开我,我们心平气和地说话好吗?”双手挡在他(胸xiong)前,不着痕迹地挣扎。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让她有些不适。
宁非喃喃道:“周是,我不要怎样,真的,你当我是学生也好,弟弟也罢,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偶尔跟我吃个饭,聊聊天就好。”周是良久出声,“宁非,事(情qíng)没这么简单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欢他,而且我们也快结婚了,你应该找个女朋友试试,或许这样比较好--”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胡乱出主意。她应该跟他保持距离,尤其在知道他对自己感(情qíng)不一般之后。
宁非连连摇头,“不要,我不喜欢其他人。你不要躲我,我们就像以前那样,我保证不给你带来困扰--”听得周是十分无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你已经给她带来了困扰。”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从(身shēn)后传来。
周是回头,“卫卿--”忙推开宁非,有些手足无措。卫卿拉过她,正对宁非,认真地说:“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周是,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这种感(情qíng),不过她即将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很抱歉。你现在还是学生,应该做的是致力于学习,朝着你心中的目标迈进,男人若不立业何以成家?我和周是都希望你前程似锦。你还年轻,相信我,你会找到你喜欢而她也喜欢你的人的。我年少时候,也曾和你一样,为感(情qíng)痛苦,同样是成长,不过现在已经过去,相信你也会的。”
宁非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眼靠在他手臂上的周是,默然不语,周是正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他终于开口,“可是,有些人不是的。”他垂着肩离去,脚下是孤独的影,(身shēn)前(身shēn)后空无一人。
周是不忍,想叫住他,卫卿哼道:“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周是怯怯地说:“卫卿,这样做好吗?”卫卿轻轻吁了口气,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经历这样一段?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拖着她上车,没好气地说:“既然不想纠缠在一块,怎么还跟他出来跳舞!”
周是擦着汗说:“你不知道,我当时根本拒绝不了,所以才请你出马解围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啊?”卫卿点着她鼻子说:“算你识相,认错态度好。不然少不了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周是笑着捶了他一拳。
两个人回到甜蜜(爱ai)巢,自然又少不了一番亲(热rè)。周是虽极力抗拒,奈何卫卿手段高,花样百出,折磨人的方法应有尽有,层出不尽,她唯有败下阵来,又气又恨地说:“卫卿,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卫卿哑然失笑,她连这个都不肯低头认输,真是孩子气。
卫卿亲了亲她,笑说:“要不要洗个鸳鸯浴?”周是拿枕头砸他,他不躲不避,越放肆。周是抓起(床netg)头的闹钟,用力掷出去,当然是掷偏了。卫卿摇头,“狠心的女人,在(床netg)上都不能温柔点。”悻悻地进了浴室。
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周是皱眉说:“大晚上的也不关机,吵死了!”抓在手里想关机,无意中瞄了一眼,见上面的屏幕显示的是“殷总”,顿了顿,慢了半拍才想起来是谁,火冒三丈,顿时河东狮吼,“卫卿!”
卫卿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抓了条浴巾赤着脚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周是晃着战犯的口气说:“怎么回事?”卫卿莫名其妙,不过见她那神(情qíng),不敢乱说话,拿过来看了眼,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忙说:“生意上的事,你老公誓,只是生意上的事。”
周是哼道:“生意上的事?大半夜打电话给你谈生意?”别的女人倒还罢了,看见这个名字,她就难堪,恨不得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
卫卿百口莫辩,当下苦着脸说:“老婆,我真不知道,也许她是拨错了也说不定。再说,可能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周是跳起来,“你找借口也找个好的,这种话我也信?你说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双手叉腰,穿着睡裙在(床netg)上跳来跳去,真像--袋鼠。卫卿若真有心瞒她,千百个借口也寻得出来。
卫卿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好抿紧唇不说话。周是眉一皱,“严肃点,这是--问你话呢!”差点说成“严肃点,这是打劫!”,自从看了《天下无贼》,这句话早已成了流行语。她自己先撑不住,积起的怒气差点崩溃。
卫卿勉强忍住笑,咳了声,清清嗓子,蹭过来,揽过她的腰说:“老婆,既然这么不放心我,咱们还不赶快结婚?”他想结婚都想疯了。自从周是在晚宴上闹了那么一出,当众叫他老公后,凡是认识的见他就问:“卫总,什么时候补办喜酒啊?结婚了都不通知一声,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大家都以为他结婚了,见面就恭喜。哪知道他万里长征,革命的路途还远着呢!
周是气犹未平,重重哼了一声,“谁要嫁给你?又老又丑,我才不要!”她茫然地想,真的这么早就要结婚吗?对于婚姻,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一次次((逼bī)bī)迫,令她心神憔悴。
这话没把卫卿气得五脏俱碎,七窍流血,翻不起(身shēn)。他把她推倒在(床netg)上,龇牙咧嘴地说:“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想找年轻漂亮的啊?”宁非的事还没闹完呢,她又来这么一出!气得他头顶都快冒烟了!
周是再气,也知道说错话了,聪明地避开,抓过:“这事怎么办?你倒是好得很嘛,她都打了我一巴掌,你还跟她暗通款曲?我嫁你才有鬼!”手指一个劲地点着他(胸xiong)膛。话虽说得狠,动作却颇挑逗。真是刚柔并济,软硬兼施,双管齐下。
卫卿又气又恼又无奈,抓住她乱来的小手,叹气说:“小妖精,又有什么坏主意了?”每次她对他使手段,必定没好事,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歪点子。这对卫卿来说,简直就是血淋淋的折磨史啊。可怜他屡教不改,每次都逃不过美人计!但是说实话,他心里何尝不是乐在其中呢!
周是将手机往地上一掷,冷声说:“给我换号!”她从来没查过他的短信电话,不代表她不在意!要来就来个釜底抽薪,干净省事!
卫卿怔在当场,果然是母老虎。
后来他在周是的((逼bī)bī)迫下,不得不换了个号码,整得是满头大汗。可是条件是双方的,他总不能白白换了手机号。他要求周是,凡是和宁非有关的事,必得向他汇报。周是虽抗议,但几番讨价还价,哪是他这个(奸jian)商的对手,唯有同意。
卫卿和周是,一个色如狼,一个悍如虎。碰到一起就是冤家聚头。然而,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只能说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缘”之一字,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