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可是听说卫总以前很风流,有很多女朋友的。”不是听说,是事实!似乎把他抹黑,就可以打消别人对他的觊觎之心。那女员工笑,“那有什么关系!小朋友,你年纪小,经验少,阅历浅,男人有钱有地位,在外面花天酒地,那是很正常的事。何况卫总还这么年轻英俊,没听人说过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卫总自然也一样……”
听得她更加郁闷了,他还少年呢!都多大岁数了,真不知道大伙怎么想的,从此她不再跟女员工一起吃饭,因为说来说去总会绕到卫卿(身shēn)上,到处打听他的八卦消息。周是为此闷闷不乐。
后来工作上手了,和杨蔚熟了,周是便和她一起吃饭,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为什么公司里那么多人喜欢讨论卫总的私生活?”杨蔚头也不抬地说:“钻石王老五,谁不喜欢议论,人之常(情qíng)。”虽知道她和卫卿关系不一般,不过以为是亲戚朋友什么的,交给卫卿历练历练,从未想过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娘。两个人看着也实在让人想不到那去,年纪阅历差得不止一点点。再说他们在公司表现得也很平常,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周是闷闷地说:“可是他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你们还看什么看!杨蔚抬头看她,“订婚要什么紧?结婚还可以离婚呢。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周是气得狠狠敲了下餐盘。
杨蔚见她神(情qíng)古怪,耐不住好奇,问:“你跟卫总什么关系?”不会是另一个芳心暗许的人儿吧?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shēn)高不是差距,虽然看着不大像,嗯--,也不是不可能。
周是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恨声说:“我叫他叔叔!”巴不得他又老又丑,这样就没人看上他了!两个人说私房话时,卫卿任由她乱叫。别说叔叔,连弟弟这样的话也叫得出来。
杨蔚却恍然大悟,大概是朋友世交的女儿,所以称叔叔。笑说:“周是,看不出来啊,你还肯来公司吃这种苦,很不简单,值得表扬。”能和卫卿搭上关系的,自然非富即贵。她以为周是是千金大小姐呢。
周是破天荒跑回卫卿那儿,他自然惊喜非常,笑问:“怎么,想我了?这么晚还来看我。”又搂又抱。他刚从上海出差回来,好几天没见她了。小别胜婚,如潮水,汹涌而来。她也不排斥,踮起脚尖回吻,异常(热rè)(情qíng)。卫卿迫不及待,将她压在沙上,在客厅里就褪下她的衣服……
紧要关头,周是忽然一个翻(身shēn),阻止他进入,闷闷地问:“老实交代,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卫卿滴着汗拼命吻她,大声喘气说:“你老公累得跟牛一样,哪还有那闲(情qíng)逸致。西西--乖--别闹--”
周是不满,“你是说你闲下来就有拈花惹草的心思了?”卫卿快不行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折磨他,蹭着她说:“要惹也是惹你这朵野玫瑰。宝贝--你想你老公死是不是?”他气息粗重,全(身shēn)上下滴着一层薄汗。
他们从客厅转移到卧室,周是躺在他怀里,警告他,“你要坚决抵抗(诱you)惑,不可以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听到没?”卫卿满足后,舒服地闭上眼,闻言亲了亲她,喃喃地问:“怎么吃醋了?谁惹到你了?”
周是突然爬起来,手掐上他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跟你同归于尽!”卫卿睁开眼,看见她眸中隐隐带泪,心下一惊。只有(爱ai)一个人(爱ai)到极致,才会甘愿赴死。他用手指在她脸上来回揉擦,“放心。”只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却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可是男人只有在枕头边,才会任你摆布。
卫卿最近为一大买卖东奔西走,忙得焦头烂额,“云玛”一众人等开了无数会议,(日rì)(日rì)奋战到半夜。对方是香港的厂商,开出的条件很苛刻,十分难缠。等细节谈得差不多时,已是半个月之后。对方代表从香港飞过来敲定最后事宜,卫卿便亲自接待,没想到竟是一位女强人,在商场素来有“铁娘子”之称。
卫卿伸出手,风度翩翩,“素闻殷总美名,今(日rì)一见,名不虚传。不但是巾帼英雄,而且美貌如花,令人印象深刻,一见难忘。”
殷总三十来岁年纪,(身shēn)材高挑,五官深邃,眼睛淡蓝色,似有混血血统,继承的是家业,年纪轻轻,肩挑重任,自然能力非凡,只是待人接物难免高傲了些。见到卫卿,她微笑说:“卫总出(身shēn)名门,(身shēn)家不凡,实乃浊世翩翩佳公子。”长得好总是比较得美人欢心。
接下来的谈判,对方态度明显好转,双方相谈甚欢,成功签下合同,一时会议室掌声如雷,大家的兴奋之(情qíng)溢于言表。殷总出会议室时,卫卿礼貌地拉住她,笑说:“殷总,小心脚下台阶。”殷总回眸一笑,手指在他手臂上若有似无地滑过,点头笑说:“卫总真是温柔体贴,你的未婚妻,一定非常幸福!”
看得跟在后面旁听会议的周是双眼冒火。大庭广众之下打(情qíng)骂俏,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嘛!她装作不注意,一头撞上正闪开的门,“哎哟--”痛呼出声,立刻惊起卫卿的注意。
卫卿本来准备亲自送她回去的,当下便改口说:“王经理,你先送殷总回宾馆。殷总,晚上的宴席,你可要赏光出席啊。”殷总点头,“一定一定。”临走前不经意地看了眼周是,对她十分注意。
等回到办公室,拉着周是问:“刚才有没有撞疼?叫得那么大声,还有外人在场呢,也不怕别人笑话。告诉你走路不要东张西望,就是不听。”周是本来就冒火,现在听了他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让人笑话了?你跟人摸来摸去怎么不说啊?”卫卿好笑,“这是礼貌,瞎说什么呢--别闹,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他还是拿她当一个孩子看,认为她是在使(性xìng)子。
周是气急,“我怎么不懂了,你--”生意上的事需要牺牲色相吗?卫卿打断她,“周是,我现在忙着呢,立马要开会,晚上还有应酬。乖啊--,有什么话回去说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到处翻找资料。她觉得委屈,看着他忙得不可开交,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唯有闷闷地退出来。
晚上的宴席双方代表都到齐了,偌大的包厢,金碧辉煌,豪华气派。杨蔚有意让周是跟着见见场面,于是把她也带来了。卫卿见她来了,倒没说什么,走到她(身shēn)边叮嘱她等会儿注意点,他可能照顾不到,别让人灌多了。
偏偏殷总看在眼里,走过来问:“卫总,这位小姐是?”她见卫卿对这个小女孩十分注意,故有此一问。卫卿笑一笑,只介绍说是助理。殷总了然地看着周是,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这种事她见得多了。
周是见了她就讨厌,狠狠回瞪过去。她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只不过男人的玩物,竟然这么嚣张!她自幼为天之骄女,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不客气。
因为是庆功宴,众人(情qíng)绪高昂,推杯换盏,吆三喝五,醇酒如水一样流下肚,面不改色。人人喝得红头涨脸,一个又一个人上来敬酒,卫卿简直是来者不拒,一个晚上只见他频频举杯,筷子都没动过。
周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十分心疼。趁他下来敬酒的时候,拉住他低声说:“少喝点--”她能闻到他(身shēn)上浓烈的酒精味,眼圈鲜红,神色憔悴。他见周围没人注意,拍了拍她的手,往另一桌走去。
周是起(身shēn)想上洗手间,殷总迎面走来,已有八分醉意,一不小心,撞上周是,手上拿着的酒全部泼到周是(身shēn)上。周是惊跳开来,(胸xiong)前一片濡湿,湿答答黏在皮肤上,里面的蕾丝(胸xiong)罩看得清清楚楚,衬衫下摆尚滴着酒。周是又羞又愤,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要酒疯找别人去,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殷总一个踉跄,撞在桌子上,杯盘碗碟纷纷砸下来,乒乒乓乓,引起众人注意。她顿觉颜面大失,勉强稳住(身shēn)体,忽然冲到周是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耳光响亮,啪一声,众人都惊呆了。
周是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抬脚朝她小腿肚就要劈过去。今天她不把她踢残废了,不用活了!忽然横地里卫卿冲过来,一手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