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捏了他一下,说:“是我伺候得你舒服吧!”他这个客人当得够爷们的,喝茶是她双手奉上,吃饭是她先盛好,连换下来的衣服都是她洗,跟她爸一样的待遇,难怪他说舒服!以后再想她这样,可就难了。
卫卿这几天是过得(挺tǐng)滋润的,周是为他端茶递水,还总是嘘寒问暖,他这个黄金单(身shēn)汉再有钱,也没这么舒心过,想到这里,他笑说:“不如,我把你娶回家算了。”周是笑,“想得倒美!娶回去伺候你呀,做梦去吧!”卫卿纵然有这念头,也不敢说呀,只好懊恼地说:“周是,你都要大学毕业了,为什么才十九岁!”此刻倒嫌她太过年轻了!
周是仰着下巴说:“我就十九岁,怎么了,怎么了,碍着你了!”那模样真让人嫉妒!卫卿气得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周是擦着满脸的口水,对他又捶又打,卫卿任由她打,时不时偷亲一下,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周是喘着气问:“年也过完了,烟花也放完了,你什么时候回家?”他应该(挺tǐng)忙才是。
卫卿叹气,“大年初三就得回公司,还得去亲戚家拜年,明天恐怕就得走。”周是点头,问:“还是开车回去?”他摇头,“一个人开车太无聊。车先放这儿,到时候让人过来取,我明天坐飞机回去。”真是有钱人!一辆大奔,说扔下就扔下。他又问周是什么时候返校,周是说:“我还早着呢,至少也要过完元宵。”卫卿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免不了又有一番不规矩。
拉着周是进她房间,又吻又咬。周是现在被他吻习惯了,想着大年三十,也算难得,还回应他。慢慢地,(欲yù)火上来,已经在脱周是衣服。周是感觉他那里已经硬起来了,红着脸说:“卫卿,别--”卫卿可怜兮兮地说:“周是,我难受。”实在是忍无可忍。最后,周是被他缠得没办法,红着脸用手帮他解决。他头靠过来,还是不满足。周是低声呵斥:“你流氓!”
卫卿嘻嘻笑,搂着她说:“我哪流氓了?”手伸进她(胸xiong)前,用很色(情qíng)的方法挑逗她。周是浑(身shēn)燥(热rè),连忙爬下(床netg),赌气不理他。卫卿抱着她,叹气:“周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呢,我们,嗯--”低头乱吻。周是知道他坏心思,转头故意问:“卫卿,你要不要喝点醋清清肠胃,消化消化?”
卫卿只有看着她苦笑,说:“周是,你对我就这么狠心?我对你亲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周是为难,说没感觉伤了他的心,说有感觉又遂了他的意,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当下吻了吻他,算是安慰。然后,也不看他,出去端了盘水果进来,说:“吃橘子,正宗的南丰蜜橘,甜着呢。吃了一年都甜甜蜜蜜。”
卫卿想,她还真是有办法,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无招对有招,看来自己还得加把劲儿才行。周是把橘子剥好皮,清理干净才递给他,“尝尝看,甜不?”卫卿却张口将她手指含在嘴里,硬把嘴里的橘子喂给她。周是红着脸要吐出来,他威胁,“吃下去,不然我喂你吃整盘橘子。”
周是嗔怒着,但还是乖乖咽了下去,她可不想被他抓着一直吻,一直吻--吻个一年!从年尾吻到年头,那可不是一年么?
那晚,周是坚决不肯和他一起睡,早早就回书房去睡了。可是卫卿心眼实在太坏了,半夜爬起来潜进书房,先把她吻得天昏地暗,然后笑眯眯地说:“宝贝,年快乐!快起来!”周是还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卫卿耸肩,“刚过十二点。”又补上一句,“就我们(热rè)(情qíng)接吻的时候。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周是抱着被子无语,翻(身shēn)起来,“放爆竹去,放爆竹去!”
卫卿笑,“的一年甜甜蜜蜜!”抱着她又是一记亲吻。周是打着哈欠,说:“你倒积极,有这么早开门迎(春net)的吗!”卫卿拖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两人一起倒在(床netg)上,他涎着脸说:“大过年的,一个人睡,多冷清呀。你别去书房了。放心,我只是抱抱你,啊!周是,乖点--行不?”一味缠着她不放。
周是真是服了他了,够能折腾的啊!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自己又冷又困,实在没精神跟他纠缠了,只好掀开被子钻进去,说:“快睡,快睡!明天一大早还得起呢!”不顺着他,还真是没完没了!卫卿这下搂着她,倒是心满意足地睡了。
因为晚上折腾了一会儿,早上醒来便迟了些。一睁眼,才惊觉昨晚自己在卫卿这里,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糟糕,万一被爸爸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转头一看,卫卿却不在,他倒起得早。
周是抱了个枕头,穿着睡衣,鬼鬼祟祟地打开门。瞧见客厅没人,赶紧溜回去。没想到越急越乱,砰的一声磕在凳子上,痛得她直吸气!响声引得她父亲从厨房探出头来,说:“诗诗,你慢点,小心地上!磕着哪没?”周是心想完了,刚才爸爸一定看见她从卫卿房里出来了!
红着脸直说没事,偏偏卫卿还凑过来,说:“真没事?让我看看。”扶着她重回他睡的房间。周是挣扎着不肯进,此刻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他还说:“我就看看有没有磕着。我见你抽屉里有药膏。”硬搀着她进去。
周是这下明白他有多么可恶了!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拖着她一起睡,故意拉她进来,故意让她爸爸误会他们俩有什么什么--真是太坏了!周是浑(身shēn)的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推开他,愤愤地说:“你走开!不要你管!”全怪他,全怪他!这下怎么有脸出去见爸爸?周是面对长辈,脸皮还是很薄的。
卫卿明知故问:“怎么了?大年初一就这么大火!”蹲下来给她涂药。周是一把抢在手里,气冲冲地说:“你快走!你快走!以后再也不许来我家了!”硬((逼bī)bī)着他去收拾行李。卫卿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她在气什么,自己的心(情qíng)却很邪恶地好得不行。周是这下是想撇都撇不清了!
一上午他都哄着她,“周是,周是,我马上要走了,你跟我说说话嘛。”周是哪肯理他。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李明成上门来拜年,说:“诗诗,这是我妈自己做的糖果,这些是卤菜、酱(肉rou),还有一些干鱼、香肠,说让你带去学校吃。”周是最喜欢吃这些了,当然是欢天喜地地收下。
李明成已听说周是带了男朋友回来,特意来看看,笑着打招呼,“你好。”纯属好奇。卫卿心里不屑,(情qíng)敌见面,分外眼红,算得上狭路相逢,表面上却极客气,又是握手,又是让座,简直拿自己当成了主人。李明成一见他就觉得有点眼熟,一开始还没在意,待知道他叫卫卿时,不由得细细打量。
周是见有客在,不好脾气,给他收拾了几件衣物,提着包说:“给你带了点吃的,路上将就吃吧。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还在生气。卫卿眼见李明成来了,始终不放心,出来当着她爸爸的面说:“周是,你送我去机场吧。”故意使心眼儿隔开她和李明成。
她爸爸点头附和,“诗诗,可别耽误了飞机,快去快回。”周是只得点头,对李明成说:“我出去一下,你陪我爸坐会儿。”
卫卿临上飞机一个劲地哄她,“周是,乖,不要生气了。可要乖乖的哦,我不在的时候,要听话,不许乱来。不然,给我知道,是要受罚的。”还又抱又亲。周是被他烦不过,忙说:“知道了,知道了,飞机要起飞了!你还不快走!”还真拿他没办法,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么?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周是回来时,李明成居然还没走,正陪她爸爸下棋呢。下得正高兴,她爸爸让他留下来吃饭,李明成也不客气,当下便说好。大过年的,也吃不下什么。草草吃了几口,有人叫她爸爸打牌,她爸爸便走了。
李明成帮着周是收拾碗筷,说:“诗诗,那个卫卿卫先生你是怎么认识的?”
周是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下,说:“这个卫先生,是不是就是那个‘云玛’公司的年轻总裁?”周是点头,没想到卫卿名声这么大,连李明成也知道他。李明成有些吃惊,说:“真是他?”他曾在学校的名人栏里见过卫卿的照片,卫卿曾是清华工商管理硕士。(身shēn)边正好有认识的同学知道他底细,每当谈起他时,十分羡慕。
周是耸肩,“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李明成问:“诗诗,你跟他感(情qíng)很好吗?”周是笑,“你不用担心,他就有钱点,也是人。不良思想有点,坏倒不坏。”李明成摇头,一脸严肃地问:“诗诗,你知不知道他家的(情qíng)况?”
周是摇头,“我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才十九岁,哪想得到这些!李明成沉吟半晌,说:“以他的(身shēn)份地位,肯来这儿,不能说不是用了心的。”本来他不想说什么,两个人既然互相喜欢,自然没理由分开。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诗诗,卫卿的爸爸卫邵正老将军是军部的领导,他哥哥卫安是政府高官。你跟他如果真的在一块,恐怕有压力,所以要有个心理准备。”
周是早就料到卫卿家里肯定不简单,可是从没想过这么显赫。听得吓了一跳,当场怔在那里。
过了会儿,反应过来,笑说:“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交往而已,从未谈过这方面的事。”话虽如此,心里还是涩涩的。她太年轻,想事(情qíng)都不是那么长远,可是巨大的社会地位上的差距,还是让她欷歔不已。但是现在,她只想和卫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rì)忧来明(日rì)愁。本来就只是恋(爱ai),所以,只能且顾眼前。
纵然她年轻得从未想过以后的事,可是已有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