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抱住她的腰不放,直到怀中的人儿抵不住,慢慢倒在他怀里。怀中的人又小又软,抱起来十分舒服,他感叹,“周是,你太瘦了。”周是摇头,“哪有,我不瘦,是骨架小好不好,所以看起来瘦。”卫卿眼睛盯着她的(胸xiong)部,不怀好意地点头,“大概是。要不,让我看看?”手又不规矩起来。
周是推开他,坐起来,闷闷地说:“好了,抱也抱了,便宜也让你占了。我要回去复习了。”卫卿有些失望,说:“好不容易见你一次,还没说两句话呢,你这就走了?”周是低着头说:“快要考试了,我觉得很紧张。”卫卿叹气,“那好,你回去吧。”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些时候的账以后再一起算回来。
周是刚要进校门,一回头,见卫卿正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又跑回来。卫卿按下车窗,问:“怎么了?忘拿东西了?”周是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便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脸瞬间红得不行,然后就快地跑了。她边跑边擦嘴唇,心想,完了,自己是疯了,就算感激,也不用这样的吧!
卫卿那个惊喜,真是难以言喻。周是真是一个可心人儿,乖巧起来,让你疼到心坎里。本想抱住她痛吻一番,可是等他回过神来,周是已经一溜烟跑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没了,当下懊悔不已,但是他的心(情qíng)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往车子的椅背上一靠,兀自笑了起来,这哪叫吻啊,看来以后还得好好调教调教她。
临睡前,周是接到卫卿的电话,白天的羞涩尚未褪尽,于是颇有些难为(情qíng)地接起来,压低声音说:“喂,大家都睡了。”卫卿劈头就问:“有没有想我?”周是气恼地说没有。卫卿大笑,说:“真没有?”周是有些烦躁地说:“真没有!卫卿,我求你,你让我安生几天,不然,我怎么考得上?”
卫卿说:“怎么,连电话也不许打?”周是点头,“嗯,不许。你一打电话我又该烦了。卫卿,我还没想好我和你之间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卫卿这人,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多风流。
卫卿柔声说:“那好,那你慢慢想。不要烦了,这几天我要去非洲一趟,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周是吓一跳,“非洲?”那是个什么地方!立马问:“要打疫苗吗?”卫卿安抚她,“不用担心,只是去几天,马上回来。”周是哦一声,良久才说:“那你要平安回来。”
卫卿笑,“我只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打仗。乖,好好考试,考得好,到时候带你出去玩。”听他的口气像在哄小孩。周是笑,“是奖励吗?”俩人躺在被窝里煲电话粥,卫卿感觉很是甜蜜,点头,“考得好才能去,考得不好就不要去了。”
周是问:“去哪?”卫卿故意吊她胃口,“先不说,你好好考试就是了。”周是点头说好。卫卿挂电话前,又笑说:“不亲亲我?”周是想起那一吻,脸又红了,骂道:“呸!讨厌。”
卫卿却调侃她,“来,宝贝,亲一个。”周是低声笑着挂了电话。经他这么一闹,她心(情qíng)好了许多,不由得抱着枕头想,以后再也不做这么(肉rou)麻的事了,怪难为(情qíng)的。白天可能是自己昏头了,那个吻不算数。
考研那两天真是兵荒马乱。周是的学校寒假一向放得早,许多人已经收拾行李回家去了,留下来的都是备考的人。
在考场上,周是考到后面,只觉得恍恍惚惚,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时间又紧张,每一场考试下来都出了一(身shēn)冷汗,两天下来,真是心力交瘁,憔悴不堪,都快撑不住了。
尤其是碰到从清华大学考试回来的毕秋静,两个人坐在一块讨论英语、政治试题,越说周是越失望,一脸绝望地说:“完了,毕秋静,这下我肯定过不了线。我那么多不会做。”毕秋静安慰她,“振作点,胡说什么!成绩不是还没出来吗!你才几道没做?考研的试卷没做完,很正常嘛!”
考研结束那天,周是连晚饭都没吃。她一心怨恨没做完的那几道题,后悔死了,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唉声叹气倒在(床netg)上,心想,努力这么久,吃不下咽,睡不安寝,就考成这样,这会儿连想死的心都有。
周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正郁闷的时候,卫卿打电话给她,“我回来了,现在在你学校里,你快出来,我带你去玩。”
周是提不起劲,闷闷地说:“哦,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倒是早呀,这才几点,大家都在被窝里呢。卫卿说:“昨天下午就回来了,知道你在考试,所以等你考完才敢给你电话。”周是闷闷地不说话。
卫卿立即察觉到了,说:“怎么?心(情qíng)不好?反正考都考完了,还担心什么?!听天由命吧。快出来,放松放松,你可别考傻了。”周是小声说:“可是我觉得自己考得不好。”她还记得卫卿说过考得不好就不带她出去玩。
卫卿闷笑不已,她还真当真了。他忙劝慰说:“成绩还没出来,不用担心!我保证你一定考得上。快点,你再不下来,我直接上楼去找你。我现在可在你宿舍楼下了。”他等不及,像个普通大学生,站在女生宿舍楼前等姗姗来迟的女朋友。
周是跳起来,从窗口探出头去,果然见他拿着在树底下,也许因为相貌出众,过往的女同学忍不住偷偷瞄他两眼,而他仿若未觉。周是忙抓起外(套tao),匆匆换上靴子,就冲出去。一下楼,卫卿就迎上前,搂着她的腰说:“动作很快啊,舍不得让我多等是不是?”
周是低声呵斥,“你规矩点,这是在学校,万一被老师看到了,就不大好了。”忙挣脱出来,拉开距离。不知不觉,她在无形中承认了她和卫卿的关系,只是自己尚未觉。
卫卿当然不依,靠过来说:“看到又怎么样!大学里的老师难道还能干涉学生谈恋(爱ai)?”周是推他,“你胡说什么!人家可都认识你!我不想被人说闲话。你正经点!”卫卿摇头,“那你挽着我手臂,不然我当众亲你。”
周是瞪他,“卫卿,你太过分了!”卫卿说:“周是,你太伤我心了,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只能当你的地下(情qíng)人?”周是停下脚步,使(性xìng)子不肯走。卫卿伸出手臂,哄道:“乖,听话啊。我可是万里迢迢刚从非洲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你总要对我好点。”周是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挽住他胳膊,一路低着头,都不敢看人。幸好一大早的,路上人不多。
上了卫卿的车,她系上安全带,随口问:“这么早,你带我去哪玩?酒吧关门了吧?”卫卿正色说:“周是,以后你不能再去酒吧。”周是叫起来,“为什么?”卫卿教育她,“那种地方,什么事儿没有?你还敢去!小心人给你下药。我以后也不带你去那种地方了。”周是不满,“你当我是菜鸟呢!我以前不照样在酒吧工作?!经验比你丰富多了去了。”
卫卿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说,有学生整天去酒吧混的吗?”周是语塞,半天说:“可是偶尔去玩一两次有什么关系?”卫卿说:“周是,你可要有点自觉啊,都是别人女朋友了,可别再去酒吧乱搭讪。”周是又翻脸了,“谁是你女朋友,我可没答应。”
卫卿也不跟她争,径直开车。她这个脾气,真是让人头疼,他要想个办法((逼bī)bī)得她不得不承认才行。
周是看着车子往高路上去,忙问:“一大早的,你到底带我去哪?”卫卿笑:“还怕我把你拐卖了?带你出去玩呀。”周是问去哪,卫卿掏出飞机票递给她。周是一看,竟然是飞往青岛的飞机,忙说:“卫卿,我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卫卿柔声说:“那我们明天就回来。带你随便走走,可别再乱脾气呀,要乖乖地听话。”周是暗中做了个鬼脸,心想:那也得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