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看一个小丑！
自从进入了力行社，唐铭水从来没有蒙受过这样的失败。
以及……这样的耻辱！
从来都是疏风顺水的唐明是，终于遭遇到了他人生道路上第一个重大的挫折。
董博安！
“上海滩，是我唐铭水的上海滩！”
当唐铭水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在这一瞬间觉得是如此的讽刺！
笑话！
自己就他妈的是个笑话！
“我现在可以把这份电报翻译给你听。‘货还未到’，指的是刺杀没有成功。‘店里已无存货’，说的是我有暴露可能。‘盼尽快重新货’，指的是必须要牺牲我们的某位同志来保证他的安全。”
唐铭水身子一颤：“难道是……”
“九尾狐给戴先生的。”贺洛川的话证实了唐铭水的猜测：“你我都知道，电报的内容就算再隐晦，也有暴露可能，像九尾狐这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冒险这份电报的！”
唐铭水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老师，刺杀没有成功。他说的刺杀……”
“那就是你做的好事了，唐铭水！”贺洛川的语气里再次带着怒气：“董博安！董博安没有死！”
“轰！”
唐铭水的整个脑袋都好像炸了。
董博安没有死？
“不可能！”唐铭水的声音猛的抬高：“我亲手击毙了他，他妄想用替身来……”
说到这里，他不再说了。
替身，替身！
自己杀的，同样也是一个替身！
董博安，不止一个替身！
“我上当了，我上当了……”唐铭水面如死灰：“过去不留胡子的人，忽然留起胡子，他就是要给我一个错觉，让我错误的判断，认为他会刮掉胡子，然后用有胡子的替身来吸引我。
还有他的那张照片，是不是他故意拍的？照片上的董博安，其实也是他的替身？这些情报我们都不知道……”
其实，他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
他们不知道，九尾狐同样也不知道。
九尾狐一样也被骗了。
那么，唐铭水可以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九尾狐的确成功的打入了日本人的内部，但却不是核心部位。
那些最机密最重要的情报，九尾狐还是没有办法弄到。
那么，为了保护九尾狐，死了几十自己人，值得吗？
值得，绝对值得！
唐铭水很快这么告诉自己。
哪怕一份比较重要的情报，也能够改变很多事情。
做谍报工作的，就是如此，死再多的人，流再多的血，只是为了一份情报！
但是，现在唐铭水有了一种深深的屈辱感：
自己被玩了，被董博安玩弄于股掌之中。
唐铭水以为自己精密安排，设下了天罗地网，并且识破了董博安的诡计，这个“九指魔王”只要一到上海，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当自己开始刺杀行动的时候，董博安却在某个车厢里，微笑的看着自己。
就好像在看一个小丑！
自从进入了力行社，唐铭水从来没有蒙受过这样的失败。
以及……这样的耻辱！
从来都是疏风顺水的唐明是，终于遭遇到了他人生道路上第一个重大的挫折。
董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