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傲摆一下手,“你是说秦妈妈之事?”
海棠一愣:王爷都知道了?“这……小姐?”
凤若桐板着脸道,“说吧。”反正这家伙是不可能离开的,让他听到又何妨。
“是,小姐,”海棠只好禀报道,“奴婢现秦妈妈刚才在屋角偷听,刚刚又急急忙忙地从侧门出去,奴婢跟着过去,她竟是私下里跟苏姨娘身边的丫头见面,匆匆说了几句话,那丫头给了秦妈妈一包什么东西,两人就分开了。”
凤若桐无声冷笑,眼中锐色尽现:看来秦妈妈是急于去禀告苏姨娘,她这里藏了男人,好让苏姨娘来“捉奸”呢。可惜秦妈妈不知道,来人是武功绝的铁王,只要他不想被逮到,旁人连他一根头都别想见到!“秦妈妈拿回的东西呢?”
“带回她自己屋里了,奴婢让金桂暗中盯着,赶紧来知会小姐一声。”海棠自然是不放心,万一秦妈妈要起坏心思,小姐也好有个防备。
“还真是有的紧,”凤若桐挑眉,眼里是幽冷的光,“难不成苏姨娘给秦妈妈的赏赐,还越来越厚重了不成。”
海棠气鼓了腮,秦妈妈还真是狼心狗肺啊,枉小姐当时替她求情,可她居然真的是跟苏姨娘合伙演了一出戏,而且她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就开始谋害小姐,这样的人太可恨了!“小姐,奴婢去把秦妈妈叫来?”
“不必,”凤若桐抬手阻止,显然另有打算,“待会看看她到底拿了什么回来再说。”
赫连傲颇有兴致地道,“若桐,你要怎么玩儿?”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哦。
凤若桐看他一眼,原本是想劝他赶紧离开,别真的让苏姨娘给看到,不过也知道他起玩性大起,哪会现在就走,只好道,“请王爷不要插手,臣女自有主张。”
赫连傲挑眉,不置可否。
不大会儿,金桂即走了进来,向赫连傲见礼之后,道,“小姐,秦妈妈方才偷偷摸摸地在院子里那棵大树旁边埋了什么东西,奴婢等她走了,就把东西挖了出来,请小姐过目。”她将一个小布包放到桌上,又退了开去。
海棠道,“没错,正是这个。小姐退后些,奴婢打开。”万一里面是什么脏东西,别惊了小姐才好。
凤若桐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凭直觉她也猜得到,这里面的东西应该不会入不得眼。
果然,包袱打开,金灿灿的耀人眼,竟是一套金饰,一看就是足赤的黄金,从钗到簪到环,样样齐全。
海棠惊道,“小姐,这好像是苏姨娘那套娘家陪嫁的饰,苏姨娘只戴过一次,奴婢记得!”
“应该是,”凤若桐也隐约有印象,心中约略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好个苏姨娘,为了对付我,连这也舍得拿出手。”
赫连傲哈哈一笑,不羁的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那苏姨娘再聪明,也不及若桐你动一动弯弯心思,怎么样,要不要还她个哑口无言?”
凤若桐颇为意外,这家伙居然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简单么。她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王爷如果愿意,就请帮臣女一个忙。”
“没问题。”有好玩的,赫连傲当然义不容辞,“你说,要本王做什么?”
凤若桐挑了挑眉,凑近他耳边低语几句,“王爷可愿意做这梁上君子吗?”
赫连傲大笑,“有何不可!”他行事向来不羁,才不管合不合规矩礼仪,但凭自己高兴,这事儿他觉得好玩,才没什么顾忌。
凤若桐即将这饰重包起来,交给赫连傲,故意激他,“王爷可跑快些,别让人抓到。”
敢小看本王?赫连傲又眉一剔,“想抓本王?下辈子再说!”话音落下时,他已消失不见,单就这轻功而言,他也对得起这狂言。
海棠颇有些担心,“小姐,王爷行不行啊?别到时候反咬小姐一口,那就糟了!”她总觉得铁王行事不按常规,无法捉摸他到底在想什么。
凤若桐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不然怎么办?他应该不会害我,否则何必这么麻烦,看看再说。”
那不行啊,万一铁王要害你,那怎么办?海棠无法,揪着心等待。
不多时,赫连傲去而复返,颇有些得意,“成了。”
凤若桐心中一宽,问道,“敢问王爷,臣女要王爷查看之处,是否有……”
“不错,”赫连傲伸出一只手晃了晃,“五百两,只多不少。”
那就是了。凤若桐无声冷笑,向他行礼道,“多谢王爷,那这梦婉院的事,就多多仰仗王爷了。”
赫连傲大手一挥,“没问题!”
凤若桐眼神一冷,“海棠,我们去画情院。”
“是,小姐。”
不大会儿,苏姨娘院里的管事吕妈妈就带着一帮家丁,咋咋呼呼地进了梦婉院,“来人,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