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这些天来,一直为陈桂芬三人的事情奔波,看看能不能减刑,可是都没办法,就连局长也拒绝了他,说知道的人太多,他不好操作。
没办法的吴军只好一脸疲惫地回到家,刚躺到沙上,就被吴丽推了一把:“吴军,回来就快点去做饭,我饿了。”
吴军想到监狱里妹妹陈桂芬的哭诉就一脸火大:“说!是不是你让陈桂芬去陷害一个叫安澜的女知青?!”
“什么叫我让陈桂芬去陷害人?你搞清楚,如果不是陈桂芬想让她女儿坐我主任的位置,她会去陷害人吗?”
“说白了,她贪慕虚荣,哦,现在栽了就赖在我身上。”吴丽挑了挑眉头,一脸尖酸刻薄。
吴军见吴丽无所谓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也“腾”地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怒吼出声:“如果不是你诱惑她,她会做得出这些事情来?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会那么好心让出主任位置?别笑掉我大牙!”
吴家那么多亲戚,哪能轮得到陈家的人来坐?这个吴丽分明就是故意的!要是到时她反悔了,陈家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呵,那也是她禁不住诱惑,与我何干?”吴丽慵懒地靠在沙上。
“你……”吴军气得要死,手指哆嗦地指着吴丽。
“你别指着我,要怪就怪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吴丽见吴军气得半死的模样,满脸鄙夷。
吴军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往门外走。
“你又出去是不是?你出去就别回来!”吴丽见到吴军又要走了,立刻起脾气来。
这几个月吴军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都怀疑他在外面有狐狸精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吴军放下一句狠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军前脚刚走,后脚吴清风就回来了,他身上很狼狈,白衬衣上全是淤泥,头上还挂着树叶。
吴丽连忙走过去,一脸心疼:“清风,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吴清风没有理会吴丽,径直往厨房里拿一瓶酒,就往嘴里灌,尽管被呛到了,也依旧不管不顾,继续喝着。
吴丽连忙上去夺过酒瓶,满脸焦灼:“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吴清风失魂落魄地看着吴丽,眼神迷茫,蓦然,滚烫的眼泪无声息的顺势流下。
“妈,安澜要结婚了,呜呜……”
吴清风哭了,哭得像个小孩子,他喜欢的姑娘要嫁给别人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自从陈桂芬进监狱后,她就很少打听安澜的事了。
她现他的儿子没有再提安澜,她就没再去打听,原以为儿子要忘记了,没想到,不但没忘记还陷得如此深!
她儿子自从懂事后就没有哭过,现在哭却是为了安澜那个贱人。
“清风,既然她要结婚了,你忘记她吧,妈再给你介绍个更漂亮的,好不好?”吴丽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