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同志,你怎么……在这里?”李艳丽见到霍林渊的出现,脸色瞬间苍白,声音有点颤抖。
“我一直都在,包括你和张知青故意让安知青去榕树那边。”霍林渊面无表情,声音很平静,而内容却让李艳丽两人如坠冰窟。
“我们没有,霍同志,你不要乱说,我们只是跟安知青开玩笑的。”张春梅听到自己的名字,矢口否认道。
“对,对,我们只是和安知青开了一个玩笑,安澜你不是没事吗?”李艳丽也赶紧附和。
“开玩笑?这里离我出事的地方不远,我掉进狩猎陷阱后,喊了半天,我不信你们没有听到。”安澜被气笑了,这种随时失去生命的玩笑?她们还真敢说。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安澜知道了,她们果然是听见自己的呼叫,却丝毫没有搭理她,当真是让她自生自灭。
“霍同志,我们走。”
安澜没再看两人,拉起霍林渊的手就走。
霍林渊感受到手中柔软,不由一怔,耳朵微微泛红,却并没有挣脱。
“艳丽,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安澜真的报警的话,我们就完蛋了。”张春梅十分慌张,不停来回踱步。
“你慌什么?我们快点回去先制人。”
相对于张春梅的惊慌不同,李艳丽却十分淡定,看着两人手牵手走远的背影,略微思索了一番,便露出了歹毒的微笑。
“什么先制人?”张春梅一脸懵。
“我们抄近路,路上说。”
“霍同志,等一下要麻烦你帮我作个证。”安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应该的。”霍林渊一边说一边紧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丑陋不堪的手被安澜握在手里,雪白细嫩与黝黑粗糙,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他的瞳孔快收缩。
他知道他应该收回自己的手,毕竟如果被别人看见的话,就会传出不好的谣言。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舍得。
安澜也注意到了,自己还牵着人家的手,顿时,脸蛋如火烧了一般,迅放开对方的手,小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安澜真的要哭死。
今天从遇到霍林渊开始,对他又牵又抱的,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以为自己耍流氓呢。
“嗯。”霍林渊点了点头,似乎原谅她的无心之举。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话。
安澜很自责,很苦恼,人家帮了她那么多忙,她还玷污人家的清白。
而霍林渊见安澜一会蹙眉,一会抿唇的样子,甚是可爱,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弧度。
她好像变了很多,变得张扬明艳起来,不再是以前懦弱胆怯。
这样的她,就好像一颗蒙尘的珍珠,被洗去了尘埃,重现了光芒。
霍林渊没感觉错,她变了。
她不再是书中为衬托白薇薇的提线木偶,而是有自己思想与行为的活人。
这辈子她要活出自己,将欺负过她的人一一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