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么积极,明显有猫腻。
只是……鹿寻竹再次想到了被她拿捏的那种无力感,默了默,抬起眼看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眸子里满是犹疑。
“……什么赌注?”
姜北栖噗嗤一笑,手里的树叶扫过青年鼻尖,在片刻遮挡下,露出了过于分明的期待意味。
“唔……这样的话,你整个人都已经算是我的了,”她慢悠悠说道,“完全听我的话,如何?”
“这不可能……”
“一刻钟,”不等他坚定态度,姜北栖再次不紧不慢的抛出了自己的筹码:“谁让我开始兴奋起来了呢?”
“那么作为对亲爱仆从的奖励……叠加上一次的赌注内容也是可以的哦?”
上一次的赌注内容……
鹿寻竹捂着心口,想起了那一颗时刻给她透露行踪祸患无穷的“一线连”。
“好,”他没有理由拒绝。
况且,江逾白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被一群完全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抓到。
“好啊,那么现在,我们直接往城主府去好了。”
“说不定,他已经在被押解回来的路上了。”
鹿寻竹嗤笑:“这怎么可能?”
“他还不至于这么丢人现眼。”
姜北栖对此不作回答,只是丢开了手里被揪的一片不深的干巴树枝,率先往那群人来的方去了。
一刻钟后。
神色复杂的鹿寻竹在城主府高墙之上看见了丢人现眼的某个剑修。
鹿寻竹:“……”
“真是遗憾,”姜北栖火上浇油,“看来我又可以解锁相当愉快的场景体验了。”
鹿寻竹:“……”
极其复杂的神色在他那双微阖的眼里肆无忌惮的蔓延。
这个度……江逾白怕是连半点反抗都没有。
“因为那些人都不是独行的个体,而且——”
“江逾白连纵马伤人的恶徒都要从残骸里扒拉出来,你又为什么会觉得,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这些普通人动手呢?”
姜北栖散漫看着被围堵在中心却并不拔剑的那个身影,语调冷:“这样的方,对他这种人而言,是难以脱离的狱啊。”
“不过我肯定和他合不来就是了。”
“那如果是你呢?”鹿寻竹眼皮跳了跳,在看到江逾白境遇的那一刻,原本被迷雾遮掩着的部分突然无比清晰。
这是一个明局。
想起进来的目的,他忍不住再次问道:“如果是你的话……”
“鹿寻竹——你在问什么失礼的东西。”
“我才不会面临这样的选项,”姜北栖看着他那双情绪翻涌的眸子,像是在看什么口出妄言的傻子,连语调都开始无的只剩平铺直叙:“这种伎俩,能对付的可不会是我这种究极恶徒。”
鹿寻竹:“……”
原本因为看见江逾白甘于束手就擒而动荡的情绪彻底平静了下来。
他扯着嘴角:“又是会干掉全部的人?这可真是完全没有悬念啊。”
“那可不一定,”姜北栖摇了摇头,深色的眼眸藏进身后的树影里,微垂着,让眼前的人完全看不见她的神情。
“也许会用一个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