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楼和魂奴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原地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们的影子。
“你在找什么?”黎夜问。
“找——昨夜这里明明有两只老鼠的,怎么不见了?”
桃浅浅又转了一圈,当看到草丛后一个隐秘的狗洞子时,什么都明了了,苏玉楼还口口声声说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明能钻狗洞子出去,为何不叫上她?
果然情人都是用来秀的,关键时刻,卵用没有。
“老鼠?”黎夜皱眉。
“跑了,嘿嘿。”
桃浅浅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冲黎夜抿嘴一笑,问人证都死光了,尸体也埋了,她是不是可以回府了。
黎夜沉了脸,冷冷道:“本阁主说让你走了吗?”
桃浅浅忍了忍,脚钉在了地上,没敢乱动,黎夜对她置之不理,转过身和白祁谈乱细节。
她被凉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了。
“黎夜,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宅子里一个晚上,已经很过分了,还想再扔一个晚上不成?”
“有何不可?”
黎夜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继续和白祁说话,完全没把她的焦躁放在眼里。
为什么她要听他的?脚是自己的,还不是想走就走。
笃定了主意,她抬脚就走。
可走了不出十米,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拉了回去,她不服气,继续朝外走,那股力量又挡住了她,把她拖了几个趔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黎夜!”
她用力一拍地面,跳了起来。
“人证没了,我说不是我干的,你还能——无凭无证把我困在这里不成?我快饿死了!”
“不是还没死?”黎夜轻哼。
“喂,黎夜,你一个大男人,没有其他正经事可干了吗?干嘛非和我过不去?人又不是我杀的,你既然本事滔天大,怎么不下地狱?说不定还能赶上末班船,和她一起重新做人。”
桃浅浅气得牙根都疼。
委屈,无辜。
这么大一个锅,她可背不动。
黎夜怒目,一步步向她走来。
桃浅浅尴尬后退,双拳防御地挡在身前。
“干干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是无赖、无能。”
黎夜无奈站住了,浑身的力气完全使不出来,他的身后传来了白祁憋不住的笑声,他冷然回头,白祁的笑僵在了脸上。
“我,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找了个借口,白祁去了刘宅正堂。
见黎夜没动手,桃浅浅长长出了口气。
“你我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再关一个晚上,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我先回去,若你有了证据,再派人抓我也不迟啊?”
试探地说了一句,黎夜没有反驳,桃浅浅才放胆补充道:“不过走之前,我稍稍提醒那么一下,土坑里的尸体,从今天起往后数七天,不能挖出来,门口让人守着,十岁以下的孩童不得从这宅院的门口经过。”
“你想以此为由让本阁主不敢动这些尸体?”黎夜嗤之以鼻。
桃浅浅不急不慌,冲土坑努了努嘴。
“土坑里的襁褓婴孩,怨气极重,到底能出什么问题,我也预料不到,但有一件事,我十分肯定,刘宅门口若真有十岁以下孩童经过,他会附身离开。”
“敢在本阁主面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你是第一人。”
“敢不听本小姐劝告的,你也是第一人。”
“桃浅浅!”
黎夜心底怒火飙升,脸青了七八分,掌心凝聚了力量。
桃浅浅吓得脖子一缩,捂住了脑袋,怯怯道:“男人不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是懦夫!”
“……”
黎夜的眉头皱起。
无奈。
又是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不过桃浅浅说的没错,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多留她一时,也不过是志气罢了。